男人表现出来的神态,那立场是一目了然,这让葛咏娴是一阵欣慰,和郭中翰相处这么久,肯定是知道男人的性子的,只是,人心隔肚皮,再加上分别了这么久了,古话不是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不管好的坏的,他至少是没变,依旧那么……
能说善良吗?又不太像,这小子,在自己还没对他吐漏心声之前,他可和自己搞那一套虚与委蛇的。当然,葛咏娴不是去责怪男人,任谁面对她那突然的要求,也会心生警惕吧?不然,那不是傻子了嘛!傻子,她可不敢托付什么。
可当他听到这些遭遇,自然而然的,表现出来的,代表着男人除了必须的正义感,还有感恩之心,他是跟自己站在一起的!
葛咏娴想明白这些,就愈发地觉得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感激地看着男人,继续说道:“冯震响在出卖我,让赵洪河占有我之后,还拍照威胁我,说我要闹起来,不光要把我照片散发到全县,让我的亲戚朋友都看到,还说,要让我一家在大壶县都混不下去……我知道,赵洪河这人不光心狠手辣,说得出就做的到,而且,那时候,和他来往的,都是县里的那些大领导,就是市里面,也有关系……我知道,我斗不过他们,只好忍气吞声,想着以后再报仇……可这一忍,就忍了十来年了……中翰,我告诉你啊,这事儿我爸爸妈妈,和我亲弟妹都不知道,你是我告知的第一人……”
郭中翰没感觉到得意或者一些成就感什么的,只是觉得,心更重了……
如果是一般人,那姑妄听之姑妄信之……
可郭中翰不是那种薄情之人,而且,葛咏娴对于她是有恩的,现在更是把自己的身子给了他,恩情加感情,这双双的就像重重之山,压在他的心上,让他感觉到,对于那些丑恶,他有了责任。
郭中翰知道人家的恩怨情仇都已经那么多年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手中摸着女人的柔软,皱皱眉,问道:“葛姨,按理说,这么多年了,不说消散那些仇恨,至少也学会了隐忍,你怎的,在这个时间点,突然想着去报复?要说报复,他们作恶开始那会儿,你仇恨不是更大?您当时冷静后选择了妥协,怎么到现在了……”
“呵呵,中翰,我知道你的意思是……”
葛咏娴看着男人的眼睛,那瞳孔深邃如深渊,一会儿,才苦笑说道:“我那会儿,年轻气盛,怎么又没想过报仇?可是,那时候,就连我枕边人都选择了背叛我……我冲动着,想要跟他们拼命,但是,我从小就是家里老大,想得多,知道在大壶县,我是不可能和赵洪河的势力相比的。在老家呆了好几天,冷静下来后,我只能够把仇恨埋在心里,努力表面依附着他们,借助他们的背景,等到有了足够的实力,再来找赵洪河算账……”
“所以,现在葛姨,你觉得自己的实力够了?”
郭中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