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徐令买人优先考虑青壮年,不分男女,只考虑体格;其次是中老年,这些人虽然体能下降,但是价格也比较低,而且多活那么多年,生活经验和技能应该也多些;其次是生病或残疾的孩子。
徐令原本不想买这些孩子,可看着年幼的孩子躺在干草上发烧,又或者逃荒的路上不幸残疾,没人买这些孩子,他们中的大部分可能都没法活着长大。
不过这些生病或残疾的孩子价格也比较低,一斗米就能把他们买回来。
徐令花了三百两银子,买回来青壮年十一位,三女八男;中老年六位,一女五男;便宜赠送的孩童三个,三个都是女孩。
其中最贵的是一个男子,体格健壮,见徐令大批买奴隶时毛遂自荐,自称会点木匠手艺,得到牙人的肯定后,徐令花十一两买下他。
那三个女子的价格紧跟其后,也是主动求着徐令买下她们,这三位女子年纪二十来岁,似乎已经婚配过,模样自然也不算好看,知道徐令买人是要回去干活,她们原本还沉默着不吭声,突地就都主动请求徐令买下她们。
说句实在话,真的貌美如花的女性奴隶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男子也是同理,早早地就被有些人高价给买走了。
能像牲畜这样被摆在市场上叫卖的,基本都是被人挑选过几轮的。
就这还要分个三六九等出来,以便卖出更高的价格来。
徐令一手交钱,从小吏那里领了二十人的卖身契,让三个女人抱着生病的孩子,徐令便要离开此处,先回去给孩子看病去。
谁知他走了一半,突然听见前面一声凄厉的喊叫:“啊啊啊!我的耳朵!”
接着便是一鞭接着一鞭的凌厉声,期间夹杂着让人听不懂的方言,一直在怒骂。
徐令让聂鹏和包力看好买回来的人,先把他们送到铺子里安排一下,自个上前头去打探情况。
他听那方言总觉得耳熟。
人流摩肩接踵,听到有热闹可看,都凑上来,徐令压根挤不进去,便站在别人板车上探头看去。
只见一身穿异服的女子躺在污水之中,蜷缩着护着头,被人一鞭一鞭地抽着,看不清模样。
一个商人模样的男人捂着被咬掉一半的耳朵,手心里渗出鲜红的血,他惨叫着怒骂道:“打死这个畜牲,她竟然敢咬老子!”
一旁的牙人堆笑劝道:“吴大官人,我提醒过你,这女子烈的很!不是你能驯服的!我把银子还给你,你赶紧去瞧瞧耳朵吧!”
“她都敢咬人了,你们竟还要把她卖给别人不成?还不杀了她!”
牙人也很是为难,道出实情,这女子原本是被卖去青楼的,可性子刚烈,换做别的女子,饿一饿,吓一吓可能就屈服了,最不服管教的,拿鞭子抽几顿也就温顺了。
唯有这个女子,被打的皮开肉绽,吃尽苦头,终于学温顺些,谁知刚接客就把人命根子给咬下来。
闹出这样的事情,鸨母花了不知多少银子才把事情压下去。不舍得在她身上花费的心血,又把她绑起来叫卖,如今也是快不行了,想着再赚一笔,才把她卖给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