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亩地说小也不小,尤其是徐令只种了一小部分种子。
他挖二三十个坑,累的气喘吁吁,这身子着实有点菜,尤其是头伤还没好的情况下。
出了空间,去厨房找水瓢时,院子里没瞧见人影,徐令回到空间,舀水浇菜。
他上辈子虽然是农村出身,也能辨认出常见的五谷杂粮,不过让他从种子认出什么菜,还是太为难他了。
徐令忙活好空间的事情,用空间泉水洗干净手指缝里的泥灰,再回到房间时,家里人已经回来了。
徐母在外头骂骂咧咧的,徐令听了一会,才知道她今日拦下一件棉衣,谁知道又叫人家给要来回去。
村里人知道她在下游捡东西,又惯会胡搅蛮缠,带了几个帮手,徐母怕挨打,不甘心地把衣服还给人家,回来时骂了一路。
徐令连忙从房间里出去,顾迢蹲在院子里洗涮野菜,大丫在玩水,徐母坐在门槛上冲着天空破口大骂。
“娘,你没受伤吧?”
徐母哭诉道:“我还宁愿她们打我一顿,也不想把那衣服给她!那可是棉衣啊!”
徐令:……
他们全家只有徐令一人有棉衣,其他人冬日都不能出门,只能在家中缩着。
如此一想,棉衣是挺重要的。
徐令不知如何安慰她,只道自己打算挖片园子,种点菜,再拿出去卖点钱。
“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换点钱,给家里人扯棉衣。”
别看现在才是八月份,天冷的早,一场秋雨一场寒,说不定哪天就打霜了。
徐母从他手中接过布包,打开仔细一瞧里面的种子,一脸无语道:“阿令,这小葱韭菜不是什么稀罕的,家家种的都有,你现在种下,会有人买吗?”
徐令这才知道,原来四种种子里有两种是小葱和韭菜,他忙追问:“那另外两种是啥?”
徐母辨认一番,“应该是南瓜和菘菜。”
菘菜就是上辈子的白菜。
徐令挠挠头,“能种吗?”
徐母不知道自己儿子咋突然想着种菜了,家里没有水井,全靠去河边打水浇菜,去村里井边挑水喝,徐令懒得干,原本是有菜园的,不过都干死了。
反正种菜还不如偷鸡摸狗,一家子都懒。
不过徐母懂得还是比徐令多,她想想亡夫在时种地的习惯,“种倒是能种,不过长的不好,冬天一下雪说不定就冻死了。”
“菘菜现在种正好,冬天也能长,南瓜要等着明年开春种。”
徐令恍然大悟,把南瓜种子收到一边,“那咱们就开块园子种菘菜吧。”
徐母心疼道:“你头上的伤还没好,可干不了这些重活,让她开地,我去挑水来就成,你坐歇着。”
徐家这一家子人,有一点让徐令顺心的,就是他们从来不问徐令为什么,怎么突然改了性子,反正他养家,他说了算,有的吃就大家一起吃,没得吃大家一起饿肚子。
徐平徐安接替徐令去村里偷鸡摸狗,家里可不就这两个女人能干活了吗?
徐令去屋后头一看,菜园子里的荒草长的比大丫都高,怪不得徐母宁愿去河边挑水。
徐令想,自己好歹是个男人,总不能连这些活都做不动,可徐母就是不许他干,嘴里念叨着:“家里还都靠你呢,累坏了咋办?”
徐令无奈,只好看她挑着扁担去了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