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村民们就变得越来越奇怪，到最后甚至互相残杀，全部变成了鬼。”

听完凌薇薇的话，慕楚抿了抿唇，大致推测出了情况。

她发现王石们村外面有一层看不见的结界，估计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去世的人无法离开村子而怨气横生，而怨气又影响了村子里其他活着的人。

如此循环下去，整个村子就被团灭了。

慕楚叹了叹气。

虽然从某些意义上来说，她们夫妻俩是受害者。

因为人性的恶，还有无知。

可现在看来，他们已经从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导致了全村灭门。

“我知道，我害了人，是要去地府接受审判的。”凌薇薇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慕楚，“可我就是觉得不甘心。”

如果不是那些人，她现在应该很幸福。

有疼自己的老公，还有可爱的孩子，一家三口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落里，安静地过完这一生。

只可惜，有人把这一切都给毁了！

想到这里，凌薇薇的眼眶发红，透露着满满的委屈和不甘。

慕楚微微皱眉，说道，“每个人都有一个命中注定的劫，或大或小，无法避免，恶人自会受到惩罚，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去肆意伤害并且连累无辜的人。”

凌薇薇听完，低头不语。

慕楚又指了指赵大毛，“你看看他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难道就是你想看到的？”

她当然不想。

那是她的丈夫，即使变成怪物，也会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过来保护自己的人。

哪怕已经失去神智，甚至不记得她叫什么。

所以今天她才会想着帮他寻找魂魄，而盯上了深夜来做灵异直播的肖宁。

说到这里，慕楚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几秒后，又问，“你说王石门村无人生还，那老奶奶和小花呢？”

凌薇薇：……

见对方不说话，慕楚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小花大概就是那个没有出世的孩子，她能安然无恙，说明有人护着她。

复活死婴需要使用禁术。

禁术这东西，凡使用者，无一例外，都会遭到反噬。

而小花只是一个孩子，她有这么重要，甘愿让对方付出这样的代价？

还是说有更重要的目的？

如果不是禁术的话，那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一个人，才有这样的本事。

难道是那个老奶奶？

慕楚心里咯噔一下，约莫有了猜测。

凌薇薇看她的脸色，明白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关键，也不打算隐瞒，“是，小花她是我的女儿。”

“所以是有人救了她？”

“对，小花是我救的。”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一听就是那个老奶奶。

慕楚转过头，看到老奶奶后微怔了一下，“奶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就是传说中的少司命？”

少司命是道法中帮助分娩，保护产妇和婴儿的天师，她可以送子、安产、守护小孩健康，那她应该有能力保住那个早夭的孩子。

老奶奶看着慕楚，轻轻点了点头。

她知道，以慕楚的实力，猜出她的身份是迟早的事情。

正在吃瓜的肖宁，看到这一幕，眼神奇奇怪怪的在慕楚和老奶奶，还有女鬼凌薇薇身上来回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