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梅春儿的女儿太过神秘了,从未在人前露过面,只有梅春儿的好友见过她几次。
市井街头,不少人津津乐道梅春儿之余,还都要提起她的女儿,说起梅春儿的家产。那富可敌国的财物,都被那个女孩继承了,若是嫁到了哪家,那一家岂不是直接发了?
几辈子都用不完那些钱!
“小姐,梅春儿死后,她的客栈和商会全都被人瓜分易主了。不过那些人没有梅春儿的本事,把生意做得七零八落,许多客栈都关了门,想要知道的更多的关于梅春儿的消息,怕是难了。”妙音感叹道。
周筠之脑中仔细思索着,许久开口道:“不用打听了,知道这些就够了。”
如果狄家的祠堂中的那个姓梅的牌位真的跟梅春儿有渊源,那舅舅应该知道所有的事情的吧!
想着舅舅才离开京城几日的事情,周筠之有些懊悔自己没有早早注意到这件事,能当面问就好了。
舅舅这个人,有什么事都藏在自己心里,什么都不跟她说。
她写信过去,指不定舅舅会否认。哪怕舅舅应下了,对她来说没什么作用,难道要告诉舅舅狄家被人盯上了,因为梅家留下来的财富。
赵兴硕远在北凉能知道这件事,说明知道的这些事的人不少,特别是那豺狼虎豹们,到了这缺钱的时刻,总会去别人那里抢夺。
好在如今还算安稳,万世太平。
舅舅如今的处境已经够他焦头烂额了,不必再给他添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叫他担惊受怕。
周筠之把这事放在心中,暂且搁置在一旁。她手头早就做好了别的准备,日后若是真的乱了起来,她也能叫一大家子高枕无忧。
周筠之想着这件事,从床上爬了起来,问起了海棠的事,“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海棠?”
妙音往日要说一些事的时候,总是会把海棠支开。
海棠自小陪着周筠之长大,见过的最凶最坏的人只有周纪安与陆氏,便是外面有个风吹草动都能把她吓到。
所以妙音都会提前把海棠支开。
妙音笑着道:“我说小姐您前几日提了句东街的果脯。估计是想吃了,让海棠出去买一包回来,给您一个惊喜,还给她多些钱,让她买些自己喜欢的零嘴。”
周筠之无奈笑着:“还是你有办法。”
只是周筠之话音一落,外面就匆匆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
啪啪啪的拍门声响起。
妙音转过头,疑惑问到:“怎么毛手毛脚的!出什么事了?”
妙音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见到了院子里负责扫地的小丫鬟,她今日是和海棠一起出去的。
此刻小丫鬟脸上挂着泪痕,眼眶里面满是血丝,不知道哭了多久了。
妙音心下一惊!
“妙音姐姐,出事了!海棠姐姐,出事了!”小丫头有些结巴道。
周筠之听到这话赶忙站了起来,外衣都没顾得穿上,往外走了几步,问道:“出什么事了?你不要急,慢慢说!”
那小丫鬟不停打着哭嗝,说话断断续续的:“我今天、和海棠姐姐、才、才出去,走到那铺子里、碰到了好多官差办案!他们把海棠姐姐、给、抓走了……”
“怎么抓走的?什么时候抓的?”周筠之急切道。
“就在刚刚,我去旁边摊子买了一串糖葫芦,转过身、一堆人涌了出来,抓了好多人,把海棠姐姐也给,抓走了!”小丫鬟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