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绝给两人包了——压祟钱!
赵驰纵忙不迭应声,又递了一份给季楚,两人道谢,说些新年讨喜话。
傅应绝点头,又说些学业有成,前途明朗的场面话。
周天看得欣慰,赵漠就有些咋舌,道自家这小子真是好福气。
周意然更多的是意外。
知晓他变了,却不想居然差点连那人嫌狗憎的脾气也改了不少。
这搁到以前,可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儿,毕竟傅应绝一度对这些鬼神之事嗤之以鼻。
周意然的目光不加掩饰,傅应绝斜眼过去。
两个年纪相当的男子,一人懒散随意,一人严肃冷沉,就这么对视一瞬。
傅应绝咧唇,微微一笑,“怎么,你也想要?”
反手又摸出一枚特质的金钱,扔过去,“少不了你的。”
周意然稳稳当当接住,淡定极了,“谢陛下。”
“谢爹爹陛下~”
别管搭理不搭理得到她,小孩儿总爱凑谢热闹。
她糖葫芦也吃得差不多,待周意然从下人手中接过温热的湿帕子净了脸,她又搂着周意然脖子坐好。
半点没有要去找老父亲的意思。
傅应绝看得眼疼。
个小没良心的!
几人齐聚一堂,自然是少不了要说些朝堂政要,但多数时候是周天同赵漠在说,傅应绝时不时应一声。
“此次前往淮川,怕是得多带人手。”周天不放心。
赵漠大咧咧地,不在意地挥手,“哪儿那么多事儿,陛下打过的仗还少吗,怕他一个不成规模的渣宰。”
“陛下自然是无事的。”周天眼神往乖乖窝着的傅锦梨那处看,意思不言而喻。
赵漠一愣,这才想起来,“是极,是极!”
眉来眼去地,傅锦梨这个瞅瞅那个瞅瞅,小脑袋都忙不过来。
周意然手按住她头顶,固定住,低言,“小心扭到脖子。”
“嚎!”
她听话,梗住脖子就一动不动了,只有一双眼珠子咕噜噜地转。
傻气。
周意然放下手,继续听着赵漠跟周天唱双簧似地演,而傅应绝好整以暇,老神在在地就这么看着,季楚跟赵驰纵闷不吭声地坐在一旁。
“好了。”
眼瞅着两人越说越多,上边那位总算是开口了。
“此次不成大患,朕自有定夺,朱妄语半吊子,就当出去散散心了。”
他说得极其轻松,周天却仍旧吊着口气。
赵驰纵静静地听着,倒是将事听了个全。
似乎是要打仗了,还是陛下亲自去!
“陛下!”
他忽然站起来,将屋里的人吓了跳。
“陛下是去淮川,可否将我带上!”
赵驰纵双目囧囧,还是怕傅应绝的,但还是鼓着勇气说了出来。
他道,“军营我去过许多次,却未曾见过真正的战场,听你们说此次不算凶险,能否将我也一道带上!”
“混小子!”赵漠去扯他,“瞎胡闹些什么,别添乱!”
“我没添乱。”赵驰纵犟着,“不是老爹你说的,读百本书不如真刀真枪上一场。”
“外头话本子里都说陛下神武,比爹和周大哥还要厉害些,我去见识见识怎么了。”
大启民间不曾下过禁令不得妄议帝王,以至于傅应绝叫他们传得是神乎其神。
赵驰纵听过许多,一直神往,想不到这么的机会叫他给遇见了!
“陛下。”他倒是知晓一屋子人谁能做主,蹿到傅应绝身边去躲着他爹,“您带我去吧,我知晓大启军纪,不会添乱的。”
十分热衷,连他爹的棍子都不怕了,就是要去。
傅应绝冷着脸没说话,赵驰纵当即就静了下来,怵得很,又实在期待,脚步也不挪开,就粘着他。
淡淡地暼了他一眼,傅应绝问道,“当真想去?”
“想!”
话落,屋内又静了下来。
良久,才听帝王一锤定音道,“那便去。”
如此,他做了主,赵驰纵立刻欢呼起来,赵漠一阵捶胸顿足。
也不是说不叫赵驰纵去,他一个战场下厮杀下来的铁血汉子,哪里会顾及什么年龄小要爱护些,只要是男儿,在他眼里,那都是能时时刻刻提刀上场的。
主要还是怕给人添乱,不过现在上头都放话了,那便不是他该操心的了。
只是可怜家里头老夫人要长吁短叹两日了。
一家不落地,甚至连温如烛那处都去了,为着哄闺女儿,傅应绝过个年倒贴出去许多钱。
偏偏小丫头肚子一挺,牛气冲天,“小梨子赚大钱!以后赚多多钱,爹爹老人了,老人在家睡觉觉,小梨子赚大钱!”
傅应绝姑且就信她两分。
————
军队整顿不过两日,大臣们紧张地准备,各部第一次心这么齐,就差将自家压箱底儿的都拖出来了。
待一切就绪,只欠那皇坐之上,一阵东风。
却不想——
在离开的前一天,又来了不速之客。
题外回来了回来了,有点晚明天继续。&nbp;过渡一章,就带小梨子打仗去了。
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