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糊涂蛋,小手一拍,乐了,“周周哥哥老人哇,小梨子拜周周哥哥!”
傅应绝当即就怒了,你见过哪个皇帝给手底下人亲自上门拜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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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歹也是天家,出行也不好寒碜,足足塞了两辆马车,才晃晃悠悠地往尚书府去。
彼时一家人还在吃饭。
周天听见下人来报,险些将碗都砸地上了。回神后又带着一府的人,着急忙慌地去接见。
“陛下怎来了。”
周天接了苏展的位置,站在马车旁候着,小声地往里问,
马车防寒的厚帘子听见声音就微微晃动一下,而后“刺啦——”一声破开来!
一颗小脑袋从里头就钻了出来!
古灵精怪的奶团子笑呵呵就露了出来。
“是我呀!是小殿下!“
“不是陛下,小殿下还不是陛下呀~”
孝顺极了,张口闭口都等着即位呢。
坐在车里的傅应绝忍无可忍,睁开一双冒寒光的眼,将小孩儿提着后领拎在手上,掀开帘子,长腿迈开,下了马车。
本应好端端坐在皇城里的父女俩,齐齐出现在尚书府门前。
大的一身浅色常服,小的跟颗白汤圆似的被拎在手上,还要乐呵呵地同几人打招呼。
“周周哥哥,猪猪呀!猪猪爹爹,周周哥哥老人了,小梨子拜年,拜年压祟钱!”
周周哥哥:“……嗯。”
不管如何,来了就得扫榻相迎,一家子簇拥着父女俩进府去。
甫一坐下,傅应绝便交代,“无须多礼,当寻常拜访即可。”
周天哪敢啊。
倒是周意然淡定非常,还变戏法似地从一旁拿出串火红的糖葫芦。
也不递出去,就提在手上。
不一会儿,那原本跟黏在傅应绝身上似地胖丫头,就仰着小脸,紧紧地贴在了他腿边。
你一瞧她,她腮边梨涡就一荡。
“周周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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