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说来这稚学院嘛,以前傅应绝尚且不懂,现在是觉着公示排名这点大可不必!
也不考虑考虑别家学习做得不好的孩子,比如说什么赵驰纵什么的。
“我先同你说。”
傅应绝想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在奶团子沐浴后躺在榻上揍弟弟时,还是决定先下手为强。
“说什么呀~”
傅锦梨歪在玩偶身上,眨着水眸看,笑吟吟,跟她爹那份忧心半点不同。
傅应绝一口气堵在嗓子眼。
最后深吸一口气,语气还算温和,“我同你说过的,无须做得多好,你还是个孩子。”
明日便是考得差了也没什么。
“知道~,小梨子小孩儿,小孩儿小宝宝呀~”
“是爹爹乖乖~”
她温软地笑起来,一溜儿将她自身上的昵称都说了个遍,傅应绝话里的深意却是半点不懂的。
帝王在榻边坐下,将孩子提溜过来,耐着性子道,“我年纪大了,将要而立也就你这么一个孩子。”
话里带着诱哄与安抚,“你看别人儿女双全,子孙绕膝,爹爹我这处实在是不如太多人。”
他说得可怜,傅锦梨眼中立刻就泛起了泪花,“爹爹老人了,不哭不哭,小梨子独苗苗,小梨子一个顶俩~”
“”
傅应绝当没听见,硬着头皮往下说,“所以,没有别人来同你争什么东西,若是当真——”
他顿了顿,试探着道,“当真学问做得不好了,也无需做些什么离家出走,绝食抗议之事。”
“当然,我说的不是你,爹爹只是举个例子,你自然不会做这些事的,对吧。”
帝王苦口婆心,嘴巴实在能说,好的歹的都叫他一人包揽了。
“再说,你年纪小,我对你也没有什么大要求,爹爹虽,虽然老了,但还是能护得住你。”
就这般说了许多,最后归结为一句话,“明日之事,不必放在心上,若是,爹爹说若是,当不得真的。”
“若是不太理想。别家孩子笑话你,便叫他来笑话爹爹。”
稀里糊涂的,傅锦梨在他一堆话里边拼命抓着重点,也是半懂不懂。
不过瞧着傅应绝语重心长,便觉十分感动,举着小胖手说是,“爹爹不担心,谁笑话?小梨子收拾!”
她收拾不了她爹,还收拾不了别人吗?
傅应绝
说不通,实在说不通。
傅应绝为这自家大胖闺女儿去学堂看榜一事是十分重视的,还特意给周意然找了个由头不用上值。
周意然也是不敢马虎,一大早就在宫门外等着了。
比起傅应绝,他要放松许多,在家时早早就问过了季楚题卷内容都是些什么,说不上简单,但恰恰好
“周周哥哥!爹爹紧张哇,小梨子要不要紧张~”
小孩儿虎着脸,小手乖乖放在膝上,问他。
周意然为她倒了杯甜茶,小幅度地摇摇头,“不必,他惯会哄骗你。”
不定就是装模作样,旨在骗小孩儿,不过是放个榜,有何好紧张的。
一旁的季楚也道,“这次算不上难,小梨子聪明,听说陛下还为你请了朝中好几位大儒去教,定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傅锦梨也是这般想的,小丫头莹白的小脸高高仰起,乐呵得晃悠着脑袋,“没戳!”
“小梨子大大智囊,智囊第一,拿第一是状元哇,爹爹不状元,羞羞脸~”
马车一路晃到太学外,里头已经有不少学子。
为着一个激励上进,各门课程还特设什么精益榜,便是赤桃阁这样一个小不点云集的都不放过。
也不像别人考状元一样做些什么明经,三转,史科,就只有笼统简单的诗书,算术,做文章,再大些还有骑射之礼,加之武艺。
一路走进稚学院,那门外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赵驰纵吸引了几人的视线。
他做贼一样扒拉在院外,也不进去,满面纠结。
“小粽子~小粽子在做什么呀。”
傅锦梨远远看着,小声地问周意然。
周意然自然知晓那小子在做什么,谁人不知赵将军家的小子,回回学中拿倒数,年年都要吃他老子棍棒。
“莫理他。”
一来就见着个倒数,可别是沾上晦气。
两家极其熟稔,赵驰纵常跟着他习武,那小子就是个浑的,读书识字不以为然,偏爱些拳脚。
“奥!”傅锦梨应一声,也没纠结许多,道,“知道~小梨子听见,小粽子爹爹,粽子爹爹说小粽子浑瓜!”
“小粽子变瓜瓜啦~”
她身旁常被骂的就赵驰纵一个,小糊涂蛋跟着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