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离开了。
但郑院首已经背下了那个药方,当下立刻提笔,重新写了一份出来,拿起来像是欣赏什么珍宝一般,啧啧称赞。
周围的太医也全都围了过来。
“郑院首,这方子如何好?”
“郑院首,让我也瞧瞧。”
“怎么从未听闻定国侯府夫人还有这样的本事,可定国侯不还是不能醒过来么,这……又是怎么回事?”
太子妃走后,一群太医十分纳闷,对这个所谓的新方子感到好奇。
有年轻一些的太医也说了,确实这段时间听闻了定国侯府夫人医术了得的事情。
坊间传言是挺多的。
还有太医说了她救了阿祥的事情。
“这方子到底如何?”年轻一些的太医问郑院首:“郑大人,你快些说一说,方才你夸得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郑院首给出了极高的评价:“医术高明四个字,不足道也,这个方子,用药大胆,你们瞧瞧,这每一味药,都是强药,但是,又搭配了其他中和的药,用在太子的身上,便如涓涓细流汇入大河,阴阳两级和谐共处。”
郑院首道:“此人必定在医学上极有造诣,并且师从高人。”
在场的太医难得听到郑院首这样不吝好词地夸赞一个人。
要知道,郑院首可是十分严格的人,他连自己的徒弟都没有这样夸过。
但也有一些用药保守的太医对孟听晚这个方子保持怀疑。
“太子身子虚弱,这药不仅药性烈,而且药量大,太子的身子如何受得了,这简直是胡来!”
“况且,这药效如何,还得等太子用过之后才知晓。”
若是他们,可不敢给太子这样用药。
“还有这一味药,极寒,这……太子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啊?”
郑院首只捋着胡须笑呵呵:“我倒是觉得这是一个好方子啊,给了我一个启发,这个定国侯夫人,是个妙人。”
“你们谁人听说过坊间的传言,跟我说说。”
“郑院首,我听闻过!”其中一个太医举手,高声道。
这主要是因为他的妻子喜欢听坊间的八卦。
定国侯府人救人的当日,他夫人就在逛街,当日还亲自去回春堂瞧了呢,还听从头到尾围观的百姓说完了事情的经过。
若不是需要来医院院上值,这位年轻太医也想去回春堂瞧瞧。
其实他憋在心中许久了。
不好意思跟同仁分享,今日可算有人问他了。
当下,他便将所知的关于定国侯夫人救人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在场的人听了,纷纷惊讶。
原来如此!
看来,这个回春堂卧虎藏龙啊!
他们改日不上值的时候,一定要悄悄去看看。
那位年轻的太医还在继续分享八卦:“坊间还有人说,定国侯夫人从前不显露自己的本事,一是师命难违,另一个原因则是被定国侯尚未醒来,她不愿意暴露医术,如今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话大家都懂得,毕竟已经被忠勇侯府逼成了那个样子。
说到这里,为了不传出是非,大家十分有默契地不再说下去了。
这时候,有人小声提出:“那……皇后娘娘的病?”
前几日皇后病重,太医院都没有法子了。
当然,这其中主要的原因是皇后不太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