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夸他了!
他也是有母亲夸的孩子了!
这话听得薛远山脸色大变!
“黄口小儿,岂能胡言乱语?”
孟听晚冷笑:“我儿不过实话实说,既然莫须有,忠勇侯何须动怒?”
这一刻的孟听晚,还是十分霸气的。
下一刻,薛远山却冷笑道:“陆夫人女流之辈,恐怕不知晓,陛下登基时候有旨,开国所封八大侯门彼此监督,若发现有不二之心,自可处置,再禀告朝廷!”
“如今,金陵卫捉拿的细作交代,定国侯有不二之心,本侯有权权宜办事!”
孟听晚:“……”
好歹毒的心思啊!
瓦解一群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内斗。
老皇帝,你成功了!
孟听晚的脸上,瞬间露出了惊讶的、不知所措的表情,跟刚才的情形截然相反,好似再也没有底气了一般。
薛远山很满意自己看到的这一幕。
陆砚舟也慌了:“母亲,这……”
孟听晚捂着心口,一脸悲伤:“好好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是吧?”
“可怜我们定国侯府,满门忠勇,战死的战死,受伤的受伤,只剩下老弱妇孺,却还要扣上一顶谋逆的帽子!”
“苍天啊,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大地啊,你不分好歹何为地!”
“母亲!”陆砚舟焦急地看着孟听晚。
母亲身体瘦弱,摇摇欲坠的样子,让他只恨自己没有父亲的能力。
陆砚舟恶狠狠地看着薛远山:“忠勇侯,你莫要太过分!”
薛远山:“进去搜!若有阻拦,全部关押!”
一群人哗啦啦冲进去,孟听晚差点被推倒到了旁边。
孟听晚一副大势已去的样子:“我对不起侯爷。”
陆砚舟捏紧拳头,咬紧牙关。
下一秒,听到了孟听晚兴奋的声音。
【进去吧进去吧,别怂!这可是送上门的富贵,我不坑死你忠勇侯府一半的财产,我不叫孟听晚!】
陆砚舟:“……??”
母亲竟是装的?
就在陆砚舟懵圈的时候,孟听晚暗地里朝陆砚舟眨了眨眼。
陆砚舟瞬间会意!
薛远山不晓得母子俩的心思,见到孟听晚泄气,他就得意了。
孟听晚站在一边,深吸一口气,目光凌厉地看着薛远山说:“今日之辱,绝不忘记!”
薛远山压根不将她放在眼里,手一扬,大步进入了定国侯府。
陆砚舟却十分担心:“母亲!”
孟听晚这才勾唇:“无事。”
忠勇侯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进入定国侯府之后,就直奔陆砚舟的院子去,在他的院子里面搜查一通。
而第二个去的地方,就是曾经许梦瑶住过的客院。
连陆江淮这个正儿八经的定国侯的住的地方,倒是迟一些才进去。
这就有趣了。
府中的下人全都被控制住了,不能随意走动。
孟听晚以照看陆江淮为由,待在陆江淮的院子里。
而薛远山则带着人搜查。
孟听晚一看那阵仗,就知道,这所谓的搜查,不过是表面功夫、做做样子而已。
她已经知道薛远山在找什么了。
幸好她早有准备。
可惜,薛远山的方法太笨了。
若是让她来策划这种事情,绝对一击即中,不这样拖泥带水的!
突然听到大动静,孟听晚厉声道:“我家侯爷还躺在床上,你们这样的大动静,若是出了事,谁担当?”
嘴上这么说着,她心里却在碎碎念。
【最好这时候,陆江淮突然吐血,坑死你们!】
【早知道你们来抄家,我先给陆江淮下毒。】
床上的陆江淮:“??”
给他下毒?
他被气得不行!
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是要气死他?
于是,他噗的吐出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