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作为大公子,高座于上,脸上露出了痛容,“父侯被囚朝歌已五载,身为人子,亦痛不欲生,定要想办法救回父侯。”
散宜生上前一步,恭敬出声,“大公子,昨日费仲、尤浑联络了我西岐,意思很明显,我西岐只要缴纳一定赎金,便可以赎回父侯。”
散宜生刚开口,一旁南宫适便愤怒出声,“我西岐亦是大商之臣,帝辛他无故囚禁侯爷,又向我西岐索要赎金,当真昏聩昏庸。”
“给我一支兵马,我定攻破朝歌,救回侯爷。”南宫适大声道。
散宜生摇头露出无奈,“不说朝歌,便是汜水关,我西岐也难攻破。”
“我西岐休养生息这么多年,军力虽然充沛,但贸然攻击朝歌,必定被视作反叛,届时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又待如何?”
“万一激怒了大商,杀了侯爷,又该如何?”
南宫适面色怒红,“那能如何?交了赎金?”
“这只是权宜之计,帝辛贪婪,我西岐便满足其贪婪,先救回侯爷为第一要务!”
接下来西岐派出了散宜生与费仲、尤浑谈判。
费仲、尤浑有贪墨多年的经验,自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一亿钱,一亿石粮食,少一个字,都白想见着西伯侯。”
一亿石粮食可不是个小数目,几近要将西岐的存粮掏空一半。
散宜生想了个折衷办法,“先交付一千万石粮食,待侯爷归西岐后,再给剩下粮食。”
费仲、尤浑一看便知晓着散宜生没安好心,满口答应,“好,等粮食运到了朝歌,就放人。”
西岐这边得到准信,便开始准备大钱、粮食。
周转月余,千万石粮食运输进了朝歌。
散宜生去找费仲、尤浑。
费仲、尤浑穿着崭新的官服,手上大鱼大肉的油渍还没洗掉。
“上大夫,粮食已经交到,不知何时才能放侯爷回西岐?”
费仲、尤浑脸上露出了疑惑,“粮食?什么粮食?”
散宜生脸色顿时一黑,“一千万石粮食已运进了朝歌啊!!”
“噢,你说那啊,那付的不是利息吗?”
“我要的可是一亿粮食,一千万付个利息,不正常吗?”
饶是散宜生都被费仲、尤浑气的脸色煞白,“岂有利息之理?那可是足足一千万石粮食!”
费仲、尤浑扣了扣鼻子,冷声道:“从今天开始,每多拖延一天,多交十万石粮食,还有不但得给钱,还得给大王进献三件宝贝,少一件都不行!”
散宜生还想辩解。
费仲、尤浑直接跳了起来,“给我把这厮轰出去!”
无奈,散宜生退回了西岐。
西伯侯府,众臣愁容满面。
“那可是足足一亿粮食啊!”
“父侯必须救,粮食没了,还可以再收!”伯邑考咬牙下了决定。
整整一年,西岐在向朝歌输送粮食。
到一亿石粮食到朝歌后,费仲、尤浑爽快答应放人,不过又提了个条件,“当日说的,拖延一天便多交十万石粮食。”
“足足拖延了一年,利息便是3650万石。”
“这样吧,我们先放侯爷出朝歌到孟津,西岐再交一千万石,放一关到渑池,西岐再交付一千万,交付完,放六关,归西岐。”
“还是老规矩,拖延一天,多收百万石粮食。”
散宜生当场被气的岔气,“无耻,无耻,黑心!”
“老规矩不是每天十万石吗?”
费仲、尤浑眼珠一转,“噢?是吗?那便按照你说的来,拖延一天十万石粮食。”
“噗!”散宜生当场吐血。
身在医国馆的申公豹得知此事,脸上不禁摇头大笑,“谄媚之臣,也不是一无用处的。”
“这特么放高利贷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