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水镜突然间消失,海边再也没有了那只巨龙的气息。
与此同时……另一边。
一间黑漆漆的竹楼之中,一位身着黑色蟒袍的男子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他的脸上带着一张金色的半遮面,露出的脸部棱角分明,双眼深邃,长发飘飘,俨然一副古代人的模样。
就在不久前,男人还在正常地打坐,而此时,却像是走火入魔一般吐了一口血。
但对此,他却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他缓缓抬起头,眼前是一排排妖冶的烛灯。
烛灯十分诡异,是十分古老的煤油灯模样,一根灯芯子歪歪扭扭地倒在灯油之中。
烛灯散发着微弱的,淡紫色光芒,眼前的排排烛灯之中,已经有两盏烛灯彻底熄灭。
他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两盏熄灭的烛灯,挥了挥手,无形的罡风将两盏烛灯扫下台面,发出了乒呤乓啷的响声。
屋内的动静立马引起了门外人的注意,当即就有人敲了敲那有些年岁的老旧木门。
“大人,发生了何事?”
男人没有回应,而是站起了身,缓缓地走出了房门。
门外,敲门那人正穿着古代的侍卫服,毕恭毕敬地站在那。
男人目不斜视的掠过他,只轻飘飘的落下一句。
“烛灯熄灭了两盏,找人进去收拾一下。”
闻言,侍卫的头低得更低了,他的额头控制不住地冒出冷汗:“是!”
后背不过片刻就被汗水浸湿,男人离开后,侍卫不敢做任何停留,立马就去喊了专门的人进去打扫。
白布挂满了室内,木质的地面被黑色的墨汁涂满,整个屋子除了飘在空中的白布,都是黑漆漆一片。
正中央是一个蒲团,而蒲团的两边,摆放着黑白两副棺椁。
在蒲团的正前方,是三排古朴的烛灯,每一排都有十盏烛灯,其中,最下方两排的烛灯已经全部熄灭,只有最上方的一排烛灯仍旧在徐徐燃烧着。
原本,最上方的十盏烛灯都是亮着的,可现在,竟有两盏熄灭了……
灯盏扫落在地,红色的灯油洒落在地,如同人的鲜血一般。
不知何时,门外刮来了一阵阴风,在屋内打扫的几人不由得浑身一颤。
“快点快点!别耽误了时辰!”
打扫的几人,手上动作加快,而那侍卫,拿着一块布,正在拼命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这哪里是一个房间?这俨然就是一个墓地啊!
这侍卫岂能不慌?
虽然他在那位大人身边伺候多年,可每次进到这房间里,总会觉得瘆得慌。
他哆哆嗦嗦的走到门口,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屋内打扫的几人,忍不住再次催促:“搞快点!磨磨唧唧的做什么呢?”
“还有,别碰到两边的棺椁!”
“是……是!”
门外不远处,黑衣男人站在高楼之上,俯瞰着下方灯火通明的城市,眼底无波无澜,犹如枯井一般。
许久之后,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身影逐渐消失在琼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