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婚配的,那也多半是年纪大了,从军中退下来,时常会与出宫的宫女搭伙过日子。
等等……搭伙过日子?
姜锦予看向自家母后,头一次心中生出了几分敬佩之心。
姜锦彦似是也反应了过来,点了点头,面色严肃道,“母后,此番也是儿臣的不是,若母后要责罚,儿臣甘愿受罚。”
“军中的王副将,来年便要离开军营,回乡下经营一番自己的家业。他时常吹嘘自个儿在宫中有相好,出了军营便能成婚。”
“是她那相好说与他听了,之后他喝醉了便和儿臣说起小羽儿至今未能行步,索性教了儿臣此法。待儿臣回了军营,定好好责罚他们!”
姜锦予负手而立,在一旁点头附和道,“母后,二弟在军营中整顿,也不过治标不治本。究极源头,也是那小宫女谣传,才致使二弟信了此等荒谬之论!”
“那大哥以为该当如何?”姜锦彦接话头接的极快,似是商量好了一般。
兄弟之间有如此默契,也实属常态。
两人对视一眼,姜锦予又道,“那就不知……二弟这位副将的相好是哪个宫中的宫女了。若是清剿一番,保管能将这些无稽之谈,给清理了!”
姜锦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佯装陷入了思考之中。
这变数,看的姜早是一愣一愣的。
【宫女爱慕军营之中的士兵,实乃常态,可……二哥好笨哦。】
“咳咳咳!”姜锦彦剧烈呛咳起来。
似是被什么惊到了一般,这一咳嗽,就停不下来了。
就连那胸口处刚换的纱布,都侵染了点点殷红。
姜锦予嘴角一翘一翘的,似是想笑,但眼看着自己的二弟这么难受,又不太好明目张胆的笑出声。
然而这一幕还是被姜锦彦尽收眼底。
待他好了,定是要与大哥好好‘切磋切磋’!
这小团子他不能揍,还能让大哥逍遥自在不成?
姜早抱着薛想容,仍旧兀自叹气,感叹自己摊上了个憨憨二哥。
【光是听说,就用上了这个没有保障的办法逼迫宝宝走路,二哥最笨了!不过若是能因此彻查亲亲娘亲身边的奸细,也算你将功补过吧!】
粉嫩团子在薛想容怀中乱拱着,犹如那小白猪拱白菜一般,扭着小屁股,俨然一副傲娇的模样。
姜锦彦满脸黑线,被气的更狠了,只觉得自己险些连脏腑都咳的颤抖。
姜锦予在一旁火上浇油,笑盈盈的双眸中满是幸灾乐祸。
薛想容心疼自己的皇儿,一手抱着姜早,一手为姜锦彦顺气,顺嘴转移了这个让姜锦彦难堪的话题,“皇儿可是想起了什么?”
姜锦彦点点头,顺着薛想容的问题,恭敬道,“回母后,儿臣似是回忆起,那副将曾吹嘘他相好乃是母后宫中的宫女,若是大换血一番,再逐个关押起来审问,定然是能揪出这小宫女儿来。”
三人轻巧的一次对谈,便轻巧的将清剿奸细的事儿定了下来。
非但有了名头,甚至还决定各宫都上演一通相同的戏码,让那些剩余的奸细,无所遁形。
薛想容抱着姜早,便朝姜锦予道,“皇儿,若母后身旁有此等不忠不良之人,唯恐宫中侍卫也不能幸免。”
姜锦予收了嬉皮笑脸,在薛想容跟前行了大礼,“母后想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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