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舟这一晚只能歇在东屋。
宋凝没意见。
洗漱完毕后,二人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小净空在庙里习惯了睡硬床,因此西屋铺在下头的褥子比东屋要少一些。
温寒舟从前不是没在这张床铺上睡过,然而也不知是不是心境不一样,今晚躺在上面的感觉与以往也格外有所不同。
褥子似乎更柔软了,让人想到她娇软的小身躯,枕间全是她的气息与馨香,每一次呼吸都让人呼吸发紧、心口发烫。
她就平躺在自己身旁,呼吸均匀而绵长。
温寒舟睡不着,他轻轻地扭过头,看到二人的长发似有还无地纠缠在一起,夜色里突然就多了一丝暧昧的气息。
曾经做过的梦不受控制的闪过脑海,他试图将不合时宜的画面从脑子里抹去,却越努力、越清晰,乃至于她平顺的呼吸听在他耳朵里都仿佛自带了一丝诱人的意味。“相公。”她突然侧过身来看着他。
温寒舟心口一震,为自己的心猿意马感到心虚,他绷紧了神色,看向屋顶,一本正经道“怎么了?”
宋凝用手肘直起身子,看向他道“没什么,就问问你下乡可还顺利?那些人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他说。
宋凝古怪地问道“你的嗓子怎么了?都哑了。”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温寒舟更难以自持了,他的喉头滑动了一下,自始至终不敢看她“大概是白天说话说多了。”
“哦。”宋凝趴在他身侧,他不敢看他,她却坦荡荡地看着他,“那我给你倒点水喝。”
他刚想说不用,她就已经麻溜儿地下了床,给他倒了一杯凉水递过来。
温寒舟张了张嘴,还是接过来喝了。
一杯凉水下肚,脑子里的旖念似乎淡了些。
宋凝拿过杯子放在桌上,重新爬上床,在他身侧躺下。
“你睡不着吗?”她问。
“……没有。”他沙哑着嗓音说,“睡吧。”
可宋凝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他睡着。
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可他不说,她也不好多问。
宋凝想了想,慢慢朝他挪了挪,一直挪到他身边。
她拉开他一条胳膊,侧过身子,将自己的小脑袋枕了上去。
她抱着她,学着大人哄小孩的样子,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
她哄得很认真,尽管动作有些笨拙。
温寒舟哭笑不得“你这是做什么?”
宋凝睁大眸子,小脸正经道“我哄你睡觉呀,你放心,我啥也不干,我是正经人。”
正经人宋凝起先的确是安安分分地拍他肩膀哄他睡觉,拍着拍着,手感太好,就有点儿想要乱走位。
她偷偷瞄了眼温寒舟,温寒舟的眸子闭上了,呼吸也比方才均匀绵长。
像是睡着了。
宋凝胆子一大,就去摸他的小胸肌,摸完胸肌摸腹肌,摸完腹肌摸腰肌。
当她拿手指戳了戳他精壮得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肢时,温寒舟忽然睁开了眸子。
温寒舟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一个翻身将她虚虚地压在了身下。
他的动作太快太霸道,连宋凝都没反应过来。
宋凝愣愣地看着他。
他霸道地将她的两只手腕扣在双侧,这是宋凝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从他身上感受到男人的霸道与力量。
怪刺激的。
宋凝心想。
一直养着的小奶狗忽然化身成了一匹成年的狼,带着不容抗拒的的霸蛮与野性,定定地看着她“不是还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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