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江恨水，摩挲着下巴沉吟：“你的意思是说，如果那四个人不出卖江恨水，如果有人能主动站出来，为了同伴的利益而心甘情愿的牺牲自己，那么就会触发红莲寺的【好结局】？”</p>

“这样一来，谁也不用被尖刺扎，谁也不用死，第四福祉自动解开？五个人共享完美极境？Happyending？”</p>

肖金虎拍着云朵怪叫一声：“别跟我俩显摆外语啊，听好了，我也来整两句，李雷，韩梅梅……”</p>

我皱着眉：“新版教材里，李雷和韩梅梅已经退休了。”</p>

这人是真闲的蛋疼，他在天庭上为了打发时间，居然把神识透进人间的中小学，认真学习了一段时间外语。</p>

教室里的师生若是知道，天庭的劫相正在陪他们一同听讲，不知会作何感想？</p>

肖金虎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不扯那些没用的了，回到正题，好结局的奖励可远不止极境了，那会赠予许许多多，超出他们想象的好处！而极境，也只是其中最最寒酸的一种。”</p>

“所以我才说这帮人是真正的小人，他们还在为此沾沾自喜，却不知，正因为他们之间无义的出卖，和尔虞我诈的算计，导致他们只拿到了寒酸的极境，他们本可以拿到更多的，接下来开启的奖励，每一个拿出来，都能让这帮小人懊悔到把肠子搅碎！”</p>

我看了看鼻青脸肿的江恨水，心中过意不去，又递给他一瓶延寿的仙丹，这人嘴是贱了点，偏偏人家就靠这张贱嘴，为自己争取到了莫大的好处——我送给他的这三瓶仙丹，差不多够他苟延残喘一百年了。</p>

一把抓住药瓶，江恨水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意：“多谢，多谢……”</p>

我真的不愿意去相信，曾经狮驼国的神灵，如今却沦落到这般田地，现在的江恨水，和乞丐有什么区别？</p>

巨大的反差感让人恍惚。</p>

我想了想，对他说：“我打算帮你弄死这四个人，我不能承诺什么，只能尽力，剩下的看命。”</p>

“如果能做到，我会在他们死前告诉他们，江恨水让我给你们带句话，他在地狱等你们！”</p>

江恨水直直地看了我半晌，突然间情绪失控，泪如雨下。</p>

告别他以后，我走出地下室，回去的路上我问肖金虎：“金虎，你对红莲寺很了解啊，你难道也去过血月？”</p>

肖金虎怪声怪气地笑着：“我不但了解它，我还知道你要找的【古代山河气】，不在别处，就在红莲寺！”</p>

我猛地停下脚步，嘴角哆嗦了几下，古代山河气对我的重要程度，一定是高于一切的，如果肖金虎的表述正确，那么有了此物，那么我就能把目光所见的任何区域，变成我的小世界！</p>

一想到那天崩地裂的一巴掌压下去，亿万山河化成齑粉的画面，我兴奋的呼吸都急促了，到那时别说区区五军之战了，就连外道魔军都得跪伏在我面前！</p>

等等，要谨慎，你看到江恨水的下场了，你不想成为第二个他，你目前所知的一切信息，全部来自肖金虎一人之口，万一那全是他编造出的谎言呢？肖金虎本身就是个精神病人，就算他没有恶意，这些也很可能是他黑白颠倒后的混沌发言，整件事的巧合实在太多了，事情的脉络是直线向上的，熵增呢？引发热寂的熵增，为什么没在其中体现出来呢？</p>

我的思维有些模糊，我需要时间让自己冷静，我得把这件事捋清楚。</p>

回到公主楼，我重新盘坐在三楼道场中，没一会，万夫长汤星野前来拜访：“大都督，前线等着你主持大局呢。”</p>

我询问他：“下一个战役日，何时到来？”</p>

汤星野跪趴在我面前，毕恭毕敬地答道：“还有差不多两个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