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沉寂的氛围,被花长老这一句反转打破。
月长老之前听到月公子和二小姐有私情的传闻还有些激动,但如今知道是谣言,未免有些失望,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子羽,你怎可为了一个无锋刺客,和执刃动手?”月长老正了正神色,语气中带着训斥。
宫子羽低着头,还没从云为衫的离开中走出来,对月长老的问话没有反应。
宫尚角皱眉看着宫子羽的模样,气不打出来:“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心怀不轨的无锋刺客,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为女色所迷,毫无骨气,残害宫门同胞,确实是宫门之耻!”
宫尚角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带着内力,让宫子羽回过神,想要反驳:“阿云她…”
突然意识到什么,看向坐在一旁的宫遥徵,阿云她是二姐姐的人,二姐姐她怎么可能会害她?
那今晚这一切…
是早就设计好的?
他的大脑飞速旋转,膝盖落地了,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
阿云今晚支支吾吾的,那复杂的眼神,以及二姐姐今夜的反常,阿云知道自己要离开宫门,这才和他说那些话。
那二姐姐现在想让自己做什么?
就见宫遥徵对他做了个口型:“随心!”
宫子羽体会了这两个字,那便是跟着原本自己想说的来:“阿云她没做任何有损宫门的事情,你说她是无锋刺客,她便是吗?空口无凭,我对执刃大人动手,也只是为了自保!”
意思很明确,他要杀我媳妇,我还不能还手了?
“这…”三位长老面面相觑,不由看向宫遥徵。
云为衫是无锋刺客,这句话是阿遥先说的,那阿遥能否拿出什么证据呢?
“云为衫是无锋刺客,从她进入宫门的那一刻我就知晓。”宫遥徵被众人注视着,也不紧张,直言不讳。
“这事月公子有发言权。”宫遥徵把话甩给了跪着的月公子。
月公子:……
见自家父亲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月公子只好开口:“云为衫是云雀义姐,而上次被二小姐所杀的寒鸦,便是云雀和云为衫的寒鸦。云为衫为云雀而来,得知云雀未死,便要带云雀走,云雀并不想离开宫门,云为衫无奈,只好自己离开!”
月公子的话半真半假,不是为了欺瞒什么,只是怕隔墙有耳。
这些年,宫门之中的消息被泄露,那便说明暗中绝对还有无锋的细作,只是隐藏的很深,微不足道,让人察觉不出来罢了。
“那你为何会帮着宫子羽?”月长老显然不信月公子的说辞,但还是顺着话问了下去。
“因为,我喜欢云雀!”月公子淡淡的说出了一句震惊众人的话。
“荒唐!”月长老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出类拔萃的儿子会喜欢上一个无锋刺客。
宫遥徵也没想到月公子会这般将这话说出来,但收到了月公子的眼神,她明白了!
不由无奈一笑,这家伙,真喜欢当月老啊?还怕宫尚角误会不成?
月公子表示,不是他想当月老,是怕自己小命不保!
从和宫尚角来到羽宫开始,他就如芒在背了!
“就算是这样,月公子深夜私闯阿遥的闺房,不觉得不妥吗?”很显然,宫尚角抓到了一个华点,月公子低头垂眸,完,这顿罚是少不了了。
“情之所至!”月公子低声说出了四个字,满座哗然。
月长老都有些看不懂月公子想干什么了?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
宫遥徵也被这句话惊到了,这啥啊这是?
“云雀所求,我无法推脱,私闯二小姐闺房确实是我的错,我认罚。”月公子只是为了强调一下,他对云雀之心,天地可鉴,让执刃千万不要再针对他了!
宫尚角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的一瞬,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月公子是个圆滑的。
那便…
“罚月公子抄写宫规百遍,于月宫闭门思过三月,月长老你怎么看?”宫尚角询问了一下面色铁青的月长老。
月长老眉头皱成了川字,但还是恭敬道:“便按照执刃说的办。”
月公子松了口气,闭门思过而已,反正他也出不了后山,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月公子和阿遥的事情过去了,然后就是宫子羽了…
如今证实云为衫确实是无锋刺客,那宫子羽包庇无锋刺客一事,那便过不去。
“就算阿云是无锋刺客,她也没有伤害宫门的任何一个人,在我这里,她是我未来的夫人,我保护她,难道还有错吗?”宫子羽眼睛通红,一脸倔强。
“一派胡言!无锋无恶不作,她不杀人,只是还没来的及动手罢了,子羽,你当真是被美色迷了心智,执迷不悟!”花长老厉声怒斥。
“可云为衫是我新娘,从我第一天选择她,我就认定她了,不管她是谁,就算她是无锋,她不是黎溪镇的云为衫,她也是我的阿云,有人要伤害她,我不允许!”宫子羽目光坚定,并不觉得自己保护云为衫有错。
宫尚角眸光微闪,看向了宫遥徵,他好像明白了阿遥有时对宫子羽的容忍。
这份不顾一切的深情,是他们没有的。
他们活的太清醒,有时候太清醒了,也是一种遗憾!
这世上意难平之事那么多,在可控的范围内,宫子羽的不清醒,也不是那么难以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