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
直到月上枝头,金繁这才准备回侍卫营,却发现本该在后山练刀的公子提前回来了。
他连忙迎了上去:“公子,你怎么…”
“云为衫呢?”宫子羽有些紧张,他害怕云为衫走了。
“云姑娘在自己房间呢,公子你这是?”金繁有些担忧的看着宫子羽的状态不太对。
宫子羽松了一口气,他和金繁说了云为衫可能是无锋刺客的事情…
说可能已经是轻了,但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希冀!
人都有心,就算是无锋刺客…
“我要去找云姑娘!”宫子羽想了想,便要准备去云为衫的房间,却被金繁一把拉住了。
“公子!”金繁一脸严肃。
“你现在去,直接问吗?”
一句话让宫子羽怔住了…
宫门之外…
暗流涌动的无锋之中,点竹斜靠在软榻上,无锋的构造是依据着奇门阵七十二阵而造,不启动时看不出来异常。
一旦启动,七十二阵变换无穷,暗藏杀机,整个无锋就会在她的掌控之中。
随着敲门声响起,点竹坐起身来:“进来。”
上官浅推门而入:“师父,今日的药。”
点竹示意她将药放在一旁,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她坐在这里。
上官浅将手上的托盘放到一旁,顺从的走过去坐下:“师父,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点竹拿起她的手,上官浅的手莹润如玉,玉指如葱,和点竹明显被毒折磨的布满青筋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浅浅这么聪明,应该发觉最近无锋中的异样了吧!”点竹看着上官浅的神情,如同一只老狼一般,锐利的眼神似乎要看透上官浅。
上官浅的背后发凉,但表面波澜不惊:“最近无锋之中多了很多禁令,可是无锋之中出现了叛徒,师父在整顿无锋?”
上官浅一脸无辜,眸中写满了孺慕之情。
点竹松开了上官浅的手,笑了笑:“浅浅很聪明,无锋之中确实出现了叛徒,但是禁令的下达却是为了保护你们,无锋的布防图不知道被谁泄露了出去,如今朝廷的兵已经打到了无锋的第二道防线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无锋以后,还得靠你。”
点竹转过身,上官浅的眸子却在那一瞬间满含杀意。
点竹拿过一块令牌:“这是的魉字令牌,无锋之中只有一块,一直在我这里,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事成之后,你便是这无锋之中唯一的魉!”
一个唯一…
所透露出来的信息,揭露了他们之前的猜想,都是真的!
上官浅连忙跪下:“师父,我武功,能力都无法胜任这块令牌,还请师父收回命令。”
点竹看着低首恭敬的上官浅,不由摸了摸她的头,心中的怀疑少了一些,昨夜魈抓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魑,严刑拷打之下,说是少主让她来试探迷阵。
那是点竹第一次对上官浅起了杀心,养不熟的崽子,和孤山派一起覆灭了才好!
但今日试探,她并没有表现异样,但没有丝毫异样,才是最大的异样。
就在点竹放在上官浅头上的手指微屈时,上官浅却是突然开口:“师父,徒儿有罪,还请师父恕罪。”
点竹手一收:“你何罪之有?”
“昨夜徒儿发觉异样,便求寒鸦柒派手下的魑去查探,我以为是有细作潜入无锋,要对师父不利。后来,才得知,这些都是师父的布置。”上官浅的手心微微出汗,说话的声音带着做错事的懊恼。
点竹的眸光微柔,将她扶了起来:“这不怪你,怪为师没有提前告知你,让你担忧了。”
“是我太急躁了!”上官浅满眼的真诚,但究竟说的是什么急躁,就不得而知了。
“有些事情,我要和你交代!”
上官浅点了点头,做出一副聆听的姿态。
点竹看了看一旁的魈:“魈,去门口守着。”
“是!”
……
羽宫之中,
月光浅落,照进窗棂…
云为衫坐在茶桌前,想着二小姐给自己的交代,以及自己有一个妹妹的事情,她的妹妹很有可能也被无锋所控,她也要去找寒鸦肆问个清楚。
宫子羽,若我能活着回来,我一定会和你坦诚相待,如果…
也希望你以后可以遇到一个真正的淑女,相伴一生!
徵宫的药房里…
宫遥徵则是在面临着人生大难题,她没想到宫尚角竟然连那件事都告诉了远徵弟弟。
对面的宫远徵一脸恨铁不成钢:“姐姐,你……”
“远徵弟弟,我和二哥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一定是误会了。”宫遥徵不知道该怎么和宫远徵说那件事情。
“在姐姐眼中,什么样才算发生了什么?”宫远徵喝了一口茶,神色认真。
“那自然是…哎呀,就算发生了什么,又怎么样,我又不在乎!”宫遥徵手下剥着栗子,顾左右而言其它。
“可我在乎!”宫远徵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稚嫩,目光澄澈,满是认真。
宫遥徵抬眸,对上了这澄澈的目光:“啊?!”
“我不想让姐姐受委屈!”
宫遥徵:……
她该怎么说他才能明白,她不委屈呢?反而,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