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院主啊,这境界之说,咱就谈到这儿吧,咱们聊聊其他事情。”陆玄摇了摇头,元婴境和功名境相当?
这不是胡扯吗?
陆玄就差把怀疑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在自己所看过的仙侠中,元婴虽然也不算什么顶尖力量,但绝对是超脱凡人的存在,自家这几万义军是绝对不够人家打的,先天跟普通人在元婴面前没什么区别。
现在一个出场就跪,还是自己亲自擒下的老头儿说他是相当于元婴境的高手,陆玄怎么相信?也不想相信。
元婴期什么时候这么拉了?放地球上,那绝对是人形核弹的存在,而且还是能反复使用的那种,到这里连几万吃不饱饭的义军都收拾不了?
“你不信?”李惜年看着陆玄那表情,胸中怒火蹭蹭往上涨。
“在下先天境,当日被我杀死的县令也是儒家吧?”陆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他是何境界?”
“书海境。”李惜年知道陆玄想说什么,摇头道“儒家与其他修行不同,前期都是积累阶段个人战力不强。”
“但再差,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吧,这相当于我轻易斩杀一名筑基境修士,还顺带俘虏一位元婴?”陆玄不想聊这個了,想想就叫人难以置信。
“儒家之强,强在治理,辅佐君王,到儒生境之前,除了胸中所学,论战力,除非似施大人那般手持官印,可调动国运,否则不比普通人强多少。”
李惜年看着陆玄,摇头哂笑道“你这井底之蛙,安知儒家神妙?你既知元婴,就该知道当日败我者非是尔等,而是那张玉清!”
这点陆玄自然知道,没有张玉清那张玉符,他们估计一辈子都难破那护城青气。
“张玉清只是用了一张玉符,便将你镇压?”陆玄好笑道。
“张玉清?”李惜年眯眼看向陆玄“老夫还是第一次见有归一教教徒直呼张玉清名讳,阁下脑后生反骨啊。”
“名字不过一代号尔,这并不重要。”陆玄对此并不在意,他又不是天师弟子,跟张玉清都谈不上认识,要说他对张玉清有多敬仰和崇拜,那才叫扯淡。
“儒家所修,依托国运,莫说老夫本就比那张玉清差了一个境界,单是张玉清的手段就是直指我儒家根基,老夫当时浩然正气与护城青气相合,若正面交手,便是那张玉清亲至,也未必能奈何老夫。”
“你是说……民心?”陆玄想起当日的事情,所有人在那童谣之下,回想起不堪的往事,对朝廷的仇恨攀升到顶点。
“是啊,儒家与其它体系不同,修行与国运息息相关,所谓国运,便是民意,若民心所向,国运昌盛,张玉清那张玉符其实并不会有这般大的影响,只可惜……”
说到最后,李惜年却是叹了口气,对方只是一张玉符,便轻易将民心中对朝廷的怨念引爆,自己这五品名儒就这么轻易被击败。
“那你儒家有何神通?能与道家并列?”陆玄还是有些不信。
“此事倒也不算什么秘密,也只有伱这乡野村夫,才不知儒家高妙。”李惜年不屑道。
“若儒家都是如你这般,他也活该没落。”陆玄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直接怼道“按你所说,儒家根本就是民意,民是什么?不就是我这种你口中的乡野村夫?我们确实不知道儒家为何物,见识不多,但因此就该被鄙夷?你这就相当于端起碗吃饭,边吃还边骂厨子,儒家高傲的底气,不该是那些组成国运的万千百姓么?”
“井底之蛙不是我们想做井底之蛙,而是我们世世代代就住在井底,朝廷的法度根本就没让我们有看外面天空的机会。”
李惜年哑口无言。
“继续说儒家吧。”李惜年沉默片刻后,不想跟陆玄探讨这个话题,开始给陆玄科普儒家体系的厉害。
“儒家第九品修身境,与道家的淬体、武者的后天一样,都是对身体的打熬不同的是,儒家打熬身体,靠的是养气,书中有智慧,书中亦有神力,常与先贤共鸣,久而久之,胸中自有一股气,这股气会改善体质,是为修身,同时修身修的也是自身德行,是儒家之基。”
“八品开窍,与武者的天门不同,儒家开的是智慧之窍,不假外力,若能找到,便可耳聪目明,过目不忘,虽无神异,但智慧已远超常人。”
“七品书海,有开窍的加持,读书破万卷将不是难事,书乃先贤智慧所留,其中自有伟力,徜徉书海,久而久之,胸中那股气将开始显化,虽无威力,然书海境儒修已可明天地万法。”
“六品儒生境,大多数朝廷官员都在这个境界,与书海境不同的是,儒生胸中已开始养出浩然正气,浩然正气与武者真气、道家真元不同,乃通过言语而出,这个境界,可以通过言语来为自身或他人施加一些状态,比如身轻如燕,经浩然正气发出后,可令受术者身体轻盈,力大无穷,厉害的儒生能让人力量在一段时间内提升两倍。”
“没有副作用?”陆玄诧异的看向李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