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其北上冯翊。那潼关兵马则返回来,同样断其归路,致使其为孤军。”
“再则,他便只能全部撤回商县,然后攻打弘农卢氏。如此便逼使他又回到了起点,而我们的兵力却已经集结,后方稳固,只需在卢氏与其慢慢耗着,直至曹公击败袁绍。”
“此策便是建立在王旭兵少的弱势之上,若其能在长安附近数县县城都屯上五六千人,牢牢掌控住这一带。使其后方稳固,再有三四万人攻打潼关,那我们就真的没办法了。”
“可惜,他如今根本没那么多人,控制了后方,就无力继续追击我们。若主力追击我们,后方又根本无力驻守,所以,此策之妙,就妙在迫使王旭将战线拉长。他兵力精锐又如何,分散了什么都不是。”
“哈哈哈……”钟繇听完,开心地抚须长笑:“义山深明我意,讲的非常好!”
众人也跟着笑了,出声赞叹。
钟繇见众人没有异议,也就不再啰嗦,果断下令道:“传命,由佐军校尉陈到率一万人,北上冯翊境内,由其自行定夺去往何地,但务必要时刻保持与我联系,把握好局势。”
“其余人即刻准备退出长安,府库粮食物资能够带走的全部带走,不能带走的,就送给姓,姓不需要的就全部烧掉。此外,封锁长安,传令李严率领三千骑兵留守,虚张声势,虚设旗号,假立大营,六日内不能让杜陵的荆州军士发现我大军已撤离,待六日后,李严再追上来。”
“诺!”众人轰然应命。
不得不说,钟繇的决策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同时也足够及时。
仅仅五日后,荆州第一批攻城物资送达杜陵,驻扎在城外大营的张辽,立刻便进城寻到高顺、张合二人商议。
“高将军,攻城物资已到,我们应当现在就进兵长安,先兵临城下,给其制衡,以防变数!”张辽说。
“此言不错!”张合点头:“五日前长安就已经全面封锁,城外哨骑密布,我们的探子根本打探不到什么情况,只说远远观察到一切如旧,可正因为这样,我反而觉得有些不太正常。”
“咦?”高顺突然惊愕地望向张合:“俊乂也有这般感觉?”
“难道高将军也绝对不太对劲?”张合奇道。
“是啊,三日前就觉得不太对了!”高顺叹道:“只是一时半会儿没想明白,究竟是哪里不对。”
三人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哈哈哈……刚到县府外,就听兵士说你们三人在密议,不知在商议些什么,可否让我们也听听?”
“主公!”
“主公?”
三人听出了声音的主人,瞬间惊呼出声,齐齐起身望向门外。
王旭满脸笑容,此刻已经带着徐庶、典韦和颜良大步走进。“你们在商议什么秘密,我们也听听吧!”
三人匆匆见礼。
高顺笑着说:“主公,攻城物资送达,末将等正讨论是否立刻进兵长安城下,不过我与俊乂刚谈论到感觉曹军不太对劲,就听见主公的声音了。”
“噢?不太对劲,怎么个不对劲法,说来听听!”王旭大咧咧地走到位置坐下,笑着问说。
高顺也没有迟疑,当下将最近得到的情报和他们的感觉了出来。
话音落下,王旭皱起了眉头,也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张辽在城外大营,本不知那些情报,此刻听到同样神色诧异。
典韦、颜良二人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静静默想。
屋子内沉静下来,各自思考着当下的局势。
突然,徐庶面色猛变,闪过震惊之色,陡然一拍大腿,疾声道:“主公,糟了!中计了,快,快出兵追击钟繇,若让其退往弘农,我们所有优势必将荡然无存!”
“元直,究竟何意?”王旭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询问。
“哎呀!”徐庶一脸惶急之色,迅速说道:“高将军刚才说,敌军一切如常,这说明什么,说明长安根本没有在做防守准备,他既然不敢迎战,那若是固守长安,此刻城墙之上,必然该准备好无数防守器械,滚石檑木堆积如山,投石机、巨弩、连弩、滑钩、长棍等等数不尽数。”
“如今这番模样,必然是虚张声势,看起来一切如常,实际上早已是座空城,最多只留少部骑兵伪装,其主力恐怕早在数日前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