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在梓潼集结,张任、高沛、杨怀、邓贤等将都已静候主公命令。”董扶说完,躬身看了看刘焉脸色,却又迟疑着道:“主公,只是属下心里总有些不安。”
“噢?为何?”
董扶皱着眉头思虑片刻,说:“此次王旭假意袭取江州,实则攻打汉中,乃是声东击西之计。可为什么会选择以汉中为突破口呢?即便他拿下东川汉中,我北方仍有无数山岭险要,未必可以打进我西川吧。”
“诶这有什么不对,正因为我们都觉得是这样,所以他才更能让我等相信其人是要攻取江州,从而出其不意地打汉中。”说着,刘焉满不在乎地挥挥手,笑道:“而且,拿下汉中虽然也必须面对西川天险,但同样的,我们如要出击也势必要面对险关。他的意图恐怕就是在汉中遏制住我们,然后回身再打江州。这样还可避免他在倾力攻打江州的时候,我们派遣一部兵马出汉中,偷袭其后。况且,王旭最精锐的青龙骑士都出了,意图再明显不过,茂安无须多虑。”
“这……”董扶虽然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但又不知哪儿不对,沉凝半晌,终究不再说话。
见此,刘焉轻咳了两声,也不再犹豫,朗声道:“你现在就传我命令,让驻扎在梓潼的诸将率兵立刻驰援汉中。不过,江州这边也不得不做些防备,不如这样吧,派遣刘璝再率五千兵马去协助严将军,以备万一。”
“诺”董扶拱手一礼,当即转身离去。
周智经过这些年的磨砺,早已今非昔比,一路过关斩将,三日后便突破数个小县,直抵上庸城下。而王旭大军也不紧不慢地跟在其后,只可惜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军中将士每天都在减少。就连普通士卒都隐隐现不对了,因为营帐还是扎那么大,可好多却都是空的。询问上面,也仅仅得知,他们都出去执行命令了,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实际上,这些人当然是分批南下,出夷陵隘口,沿着秭归、巫县奔往鱼腹县。这鱼腹县就是后来的永安,后世的奉节。这些人不打旗号,只带武器装备和随身食物饮水,在各自将领的率领下迅向着鱼腹进,至于他们的后勤补给,其实很早以前就已经在往秭归县囤聚了。
“周智,目前情况如何?”王旭率领中军刚抵达前线,便催马来到上庸城下,寻找正在阵前叫战的周智。
“噢老大来啦”一身精铁战甲的周智回望了一眼,便将目光再次投向了城头。“还行吧,不出意料,对方始终闭门不出,而且准备充分,没有焦虑惶急的样子,极为镇定。想来,应该是接到密报,很快就有援军到来吧”
“呵呵,看来计划成功了。”
“应该吧”周智笑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接道:“老大,这次我劳心劳力,费劲了千辛万苦,回去可要给我算头功。”
“头功倒不一定,战才刚开打,不过以你的表现肯定排名前三。”说着,王旭看了看周围叫骂声震天的士卒,也不再多呆,调转马头道:“周智,这里交给你了。我回去下命令,这边已经成功吸引来刘焉兵马,接下来可就看徐盛的了。”
“嗯,老大放心吧”
回到中军大帐,王旭立刻便派遣精锐近卫手持书信奔往南方,让潜伏在鱼腹附近的徐盛立刻动偷袭。鱼腹是益州门户,屯驻着刘焉五千多精兵,而且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如果要强取,损失不小,而且会给刘焉充足的准备时间。
但如今刘焉中计,只要鱼腹一破,那接下来沿江数县便可顷刻平定,直抵江州。那时候,刘焉就算是想兵救援也来不及,他手下大部兵马在往汉中进,要回头攻击,再快也需半月。至于小股驰援的兵马,根本不被王旭放在眼中,来多少灭多少。
次日傍晚,在鱼腹北方山林中早已等得心急火燎的徐盛终于迎来了王旭的命令。展开书信一看,上面只有短短一行字。“敌军无备,趁夜偷袭,不惜代价,明晨拿下鱼腹”
迅看完之后,徐盛将绢帛顺手昂怀中一放,皱起了眉头。
一直跟随在其身旁的周朝、郭石二人看到他这番模样,彼此都有些忐忑地对望了一眼。周朝迟疑半晌,终究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询问:“徐将军,主公有何要求?”
徐盛长长叹了口气,略带忧虑地道:“哎主公要我等趁夜偷袭,明晨前拿下鱼腹”
“这……”周朝,郭石也被这话惊住了。愣了好一会儿,郭石才坦率地说:“徐将军,这怎么可能?鱼腹虽然只有五千人马,也没做过多防备。可鱼腹县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凭借我们这一万人,即便趁夜偷袭,最多给对方造成惨重损失,也不可能一次就拿下吧,少说也要再攻打四五轮。”
徐盛沉默了,没有接话。
周朝皱眉想了想,忍不住上前道:“徐将军,主公是否对这鱼腹的地势不太了解?”
“不知道。”徐盛淡淡地应了一句,但随即却是目光坚定地说:“但不管如何,命令已下,只能做。主公此次只给了一句话,以他的性格,就是说命令不可违逆。若是有回旋的余地,必然会添加一句酌情而定。”说完,徐盛锐利的目光看向了鱼腹县城的方向,再不多言,坚决地握紧了拳头:“去准备吧,今夜夺城”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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