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就更不用说了,蹇将军厚恩,在下定然铭记在心,永不忘怀。”见蹇荣已经越来越直接,王旭顿时打了个哈哈,做了一个不痛不痒的承诺。
“你……”听到这模凌两可的话,蹇荣脸色一变,险些当场就翻脸。可是想到临走之前蹇硕的叮嘱,不由狠狠地压了下去,深吸了口气道:“王将军,希望你能给个明确的答复!”
眼见蹇荣被自己戏耍,王旭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可是脸上却是陡然沉了下来,故作气恼地道:“阁下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么绕来绕去的半天,也不知道你究竟想说什么?你要承诺我给承诺,你要答复我给答复,可是你还这么纠缠不休,莫非你看我是一个武人,就这么愚弄于我?”
“将军息怒!在下并非这个意思,只是……”王旭发怒也是很有杀气的,蹇硕哪里承受得起,当即便欲解释。
可惜话没说完,王旭却已经是陡然笑道:“既然阁下没有这个意思,那就是朋友。蹇将军对我有恩,阁下是他的下属,我自然也应该好生招待才是,阁下旅途劳累,我看不如在这里好生歇息几天再说,若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这话一出口,蹇荣顿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支支吾吾地闷了半晌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眼见他这番模样,王旭心中不屑,但嘴上却是宽慰道:“好啦,容兄不要担心了。我王旭是说到做到的人,怎么也不可能辜负蹇将军的恩情。我知道蹇将军是一个忠君爱国的人,在下也定然不会辜负他的期望和信任,定然做出一番业绩来,不会给他丢人。”
“这……”蹇荣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王旭却已经陡然站了起来,大声笑道:“走!我亲自带你去驿馆歇息。”说完,还故作亲人地拉着蹇荣的手。
这蹇荣虽然肺都快气炸了,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况且目前局势未定,也不敢直接得罪王旭,暗暗叹了口气,心中将王旭骂了个半死,却也只有陪笑着跟着离开。
一路上,蹇荣仍然不死心得想将话题撤回去,但是王旭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要不然是大义凌然得绕到国家大事上,要不然就是绕道零陵的风土人情上,让蹇荣只能干着急。毕竟他也不能明说,如果直接说出了口,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一旦王旭投靠了何进,到时候何进就能借此作为打击,到时候连辩驳都很难。更关键的是,王旭身旁始终都跟着典韦等人。
这也是王旭一开始让典韦就站到书房门边的用意,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无法直接说出口。也使得自己可以胡乱绕,委婉得将这件事情搪塞过去。
不过,这也得怪蹇荣自己,如果他不急,并且重新组织一些简单犀利的语言,那么头疼的应该是王旭才对。
毕竟蹇硕现在和将来的一段时间都是很有权势的,王旭很担心对方往死里整自己。逼迫自己投向何进,从而彻底站到何进那边,虽然性命仍然无忧,可是被调来调去却是不可避免,到时候坐拥荆州的计划就会成为泡影。
不过在安排上王旭倒是做得很周到,蹇荣的生活和用度可以用奢侈来形容。尽管目前府库资金比较拮据,但王旭仍然狠下了心来,调拨出一大笔钱供他用度,并且“孝敬”蹇荣和他背后那个蹇硕。
虽然任务没有完成,但是那蹇荣拿了足够多的钱,倒也不好再和王旭板着脸,呆了几天,见始终谈不到正事,便带着王旭“孝敬”他和蹇硕的钱财宝物回洛阳了。
而与此同时,王旭的动作也非常快,在抽时间陪着傅燮游览一番,并送其回京后。第一时间派遣人手赶往洛阳,向大将军何进示好。并且在送往家中的信中,也让父亲王谚再给张让,赵忠等近侍悄悄表露心迹。
虽然时间一长,这样的中立行为会招致几方势力的共同反感。但王旭深知历史,知道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拖。因为朝中的局势会越来越乱,到时候那些人就没有功夫来理会。毕竟他们之所以拉拢自己,不过就是看到了王家的声望和影响力,可当权力直接碰触的时候,自己明显就没有价值了。
而另一面,王旭升任讨寇将军,并且督荆南四郡兵事的诏令也很快便传到了各相关官员手中。荆州刺史王睿倒是哑巴了,一直无声无息地在桂阳和区星鏖战。而桂阳掌权的刘度、张羡,武陵太守曹寅,长沙太守孙坚都派人送来了贺礼,并且桂阳和武陵方面明显有讨好之意。
倒是孙坚那边,王旭在和田丰仔细商讨之后,决定保奏其为中郎将。因为此次平乱,孙坚与他完全相同,可最后却是王旭捡了个大便宜。
虽然以孙坚的精明,对此也应有所觉悟,知道同等情况下,不可能赶得上世代豪门的王旭。可如若连一点收获都得不到,那很可能会使得两边产生间隙,让孙坚怀疑起王旭一开始的计划。
所以,王旭才趁着年末的时候,以讨寇将军的名义表奏孙坚为中郎将。当然也提前知会了孙坚一声,让其自己也派人去朝中打一下关系。
不过孙坚的人脉倒也不差,再加上他没牵涉到任何势力,所以短短十天,朝廷的诏命就发了下来,任命其为南中郎将。
而借此机会,王旭和孙坚的关系也是迅速升温,在私交之外的公事之上也是越来越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