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没人。”横炮压低声音说。
山狼这才放下心来,立即靠上去一边帮他解绳子一边问:“能走吗?”
“可以。”横炮点了点头,“;真是太好了,你成功了。”见山狼盯着他身上的山口看他又说道,“别担心,这些都是外伤,没伤到骨头,只是这身体很虚弱,这一夜‘站’的我快吐血了。”
“嗯,那就好。”山狼又问,“看见其他人了吗?”
“没有,我到的时候这里只有狂沙在,其他人……”横炮没说下去,但山狼听得出他的意思是其他人应该是已经被处决了。
“我们得找到他们,不管生死,我们有责任确认他们的状态,不管是生死,我们都必须将切实的消息告诉他们的家人。”因为手肿的厉害,山狼费了半天力气才将绳子解开。
“嗯,应该,我们得快点。”横炮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跟在山狼的身后,两人出了屋子向着营地的另一个方向走去,敌人还没回来,应该是追到林子深处去了,但他们清楚敌人很快就会发现情况不对,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只是他们搞不明白为什么敌人不留看守?难道是觉得横炮不可能脱身吗?如果这么想也对,至少横炮无法解开身上的绳子,只是这个理由未免也太勉强了吧?这不是不留人看守的理由,或许期间另有隐情?
不过现在他们没时间想那么多,必须尽快脱身,两人的动作都不快,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一天两夜水米未进,身体虚弱,走起来蹒跚无力,动作稍快就会气喘吁吁心跳加速。
刚转过两个废弃的营房横炮就发现地上出现了一条断断续续的血迹,很新,还没凝固,两人对望了一眼,循着血迹找了下去,在这里流血的只有他们的人,所以他要看看其他人是不是都死了,虽然不太可能有人活着,但他心里却始终觉得只要没亲眼看到那一切都不是真的。
“应该是他们。”横炮低声说,他的心态和山差不多,就算其他人死了也得亲眼确认,那样才能对他们的家人有所交代,作为兄弟,他们有责任把真实的消息带给他们的家人。
“嗯。”山狼没多说什么,他也明白其他人已经不在了这是事实,但却无法说服自己,无奈之下他你能任由自己这么做,,几乎所有的兄弟都死了,现在他已经无法让自己保持理智。
所以山狼和横炮只能浑浑噩噩地向前走,至少在看到自己人尸体之前他们不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转过一排破旧的房舍他们终于找到了自己被扒下来的衣服,乱糟糟的丢在地上,两人大喜,至少不用光着脚在林子里乱跑了。
他们穿上裤子和鞋,拿着上衣一边跟着血迹走一边往山上套,走了没几步他们就发现血迹延伸到一个废弃的储水窖入口就消失了,大铁盖子上满是手印,这说明这个破盖子最近经常被人打开。
这里是他们抛尸的地方吗?山狼心里发紧,他害怕看到尸体,但他却又不能不面对现实,不管是什么他都得看上一眼,他抖着双手握住储水窖的锈迹斑斑的盖子,但怎么也打不开,他的双手被绳子勒的时间太长了,手已经肿的很难抓住一些东西,早就已经使不上力气了,再加上一天两夜不吃不喝,身体状态很很差,这个沉重的铁盖子单靠他是很难打开的。
横炮伸手试了试,两个人合理将盖子打开,透过微弱的光线,他们看见下面横七竖八的丢着六七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