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她身上不管发生多奇怪的事,在她看来都不足为奇。她早就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年一过,她的病就全好了,以后都不会再有灾难。”
听裁缝婆娘这么一解释,所有的女人都沉默了,片刻后才有人出声。
“要说起来,清清这孩子是有些与众不同。虽然没足月出生,可苏清瑶照顾的多细心,就是不见好。原来是有玄机在里头,难怪咱们都看不明白。”
“咱们就是凡人,哪里懂这些。清清要真能瞧见那些不好的东西,是不是也能请坟请祖先。”
裁缝婆娘瞅了瞅几双盯着自己的眼睛,摇摇头:“这个应该不会,她说了,她懂得是玄医,就是跟治病救人有关,其他的估计不懂。”
“玄医!头一回听说,要是秀丽爸的腰疼病被化解,那清清这治病的能力可就太与众不同了。”
“医生是仅仅能看病,而她却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全市都找不出几个。”
村里人怎么揣测顾清清她没在意,她依然在家学锁扣眼。一开始锁的是裤子的扣眼,那种地方即便锁不好也没什么,难看就难看些,没人会注意。
衣服的扣眼不行,得锁的针脚细密,长短一样,间隔的距离也得不多不少刚刚好。
密了稀了都不行,看上去不匀称,十分别扭。
顾清清觉得自己不适合干这个,从来不拿针的人,想锁好扣眼太难了。
晚上江靖远回来见了,觉得她没必要这么辛苦,夺下她手里的针:“清清!这些活交给裁缝去做,你跟着瞎做什么,有时间休息会儿不好吗
看,手指头上都是针眼,还出血了,疼不疼别弄了,听话!你病刚好才多久操心那么多做什么。”
苏清瑶也在一旁劝:“靖远说的对,扣眼放着,妈有时间会锁,再不行,梁裁缝夫妻俩也会帮忙。”
顾永壮心疼女儿:“清清!你身体才好,身上瘦的不成样儿,吃多少东西才能换回你流的血。别做了,让你妈去做。”
顾清清很是挫败,不得不放下裤子,摸摸自己被针戳成筛子的手指头:“我就是笨,学了一个下午了,愣是没学会。”
顾爷爷在边上笑:“说明你就不是吃这碗饭的人,还是别弄的好。你会给人瞧病,这就很好了,其他的事让旁人忙去。”
顾长青推着自行车回来了,进屋就大喊:“妈!我好饿呀,有饭没有,饿死了。”
江靖远从口袋里摸出五块钱递过去:“饿了不会在路上买点吃的油条包子什么的先垫垫不知道”
瞅着那钱,顾长青不敢接,这个姐夫对他已经够好了,给了他自行车,每天回家再不用靠两条腿走路,不知道轻快了多少。还拿钱,实在说不过去。
“靖远!钱收起来,别惯坏了他。”苏清瑶从厨房里出来,瞪着儿子,“中午又没打到饭吃”
“是!”顾长青坐下,一脸委屈,“我是班里的学习委员,老师让我出黑板报,我写着写着忘了,等想起来去食堂,饭早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