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莫不是静月有什么事”
红袖摇摇头,轻轻的嘶哑着唇内的软肉,她声音轻飘飘的,压的极低。
“静月身上还是疼的厉害,而且奴婢今早起来的时候,发现她浑身烧的滚烫。”
“怎么会这样”祝慈面露惊讶,坐直身子。
“有没有请御医”看红袖默默摇头,祝慈急了,不由得拔高声音。
“为何不请御医该吃药吃药,该针灸针灸,万万耽误不得。再把人给烧傻了可怎么好,你赶紧去将御医请来,看看静静到底是怎么了”
“是。”红袖应着,走到门边又停住脚步,她扭身看向祝慈。
“主儿,奴婢有话……”话未说完,身后响起清脆的说话声。
“奴婢见过曹宝林,主儿在屋里呢。”寻声望去,看珠英引了曹闻溪往这边走。她只能故作无事,转身走了。
“主儿,曹宝林来了。”
祝慈拿起游记的手又放下,她趿拉着鞋笑着迎了上去。
“曹姐姐怎么过来了”祝慈拉住曹闻溪的手,看她手冰凉的很仿佛握了块冰,她“呀”了一声。
“怎么姐姐的手这么凉,姐姐竟病的这么严重么妹妹还以为姐姐只是风寒了而已。”
曹闻溪无奈的微笑,“我打从娘胎里生下来就是这般,不分时节总是手脚冰凉。御医说我是体质虚弱,气血不调,吃了那么多汤汤药药却始终不见好转。我都已经习惯了,死不了就好。”
“呸呸呸,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必定是那御医医术不精,糊弄姐姐你。得日后若是有机会,找个神医看看瞧瞧,肯定会好的。”
祝慈拉着曹闻溪坐下,曹闻溪边打量着四周边说。
“妹妹这里倒是精致的很,我方才来的时候看院子里种了好些银杏树,到了金素时节肯定好看。”
“我也觉得这里不错。我这个人素日喜欢清净,热闹了反而会不自在。”
祝慈支着下巴,笑盈盈的,“姐姐若是喜欢我这里,可常来坐坐,我们两个人也好说说话。”
“好啊,倒那时你可别嫌我烦。”曹闻溪笑意晏晏。
她今儿穿了一件昌荣色宽袖衫子,下着杨妃色高腰裙,薄如蝉翼的纱面上绣着精致的花草纹,称的气色倒是好看了不少。
“我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曹闻溪从贴身侍女手里接过一只金镂雕漆金食盒,面上有些羞赫。
“想来妹妹这里更不是不缺什么。我便亲手做了一些荷花酥,还望妹妹别嫌弃。”
“怎么会,我正好有些饿了,可以配着茶吃。”
祝慈吩咐珠英去沏两杯西湖龙井,她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一碟荷花酥。荷花酥只有酒杯大小,花瓣层层叠叠粉粉嫩嫩的,甚是精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