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无影端着药物进去,心思难以平静,她尽量让自己波澜不惊,走近寝殿门口,却陡听到里面有谈话的声音,而且辰哥的声音焦躁不耐,立刻感到情况不对,遂收敛气息停在门侧。笔趣Ω阁.
里面传来一个温和而平静的声音:“十四你若不是心存怀疑,也不会让八哥来替你分析。”
“可八哥你的分析分明就有针对性。”上官玉辰的声音仿佛夹杂了极重的情绪。
公仪无影心知,金线蛇毒不能有困意,不能失去意识,辰哥已几日未曾休眠,脾气暴躁也是蛇毒往外蔓延,可不知与八哥又在争论什么?
听上官子然道:“十四你心思敏锐,身手更是不凡,若不是毫无防备,无论人与动物如何能近距离攻击你?又有几人能够在你身边动下手脚?而中毒之后,关键草药大面积消失,这分明已经提前布置,谁能够在云安提前动下这巨大的手脚?如此周密而诡异的下毒手段,不做第二人想。”
“第二人想?”上官玉辰声音更加焦怒,话语似乎是从齿缝挤出来:“世上能让风宁这小……蠢货做下这不知所谓,害人害己的事情,巫晋月还不够格。”
公仪无影身子一僵,小蠢货,辰哥你才是个大蠢货,宁愿中毒受苦都不让我上钜子山,那阵法难道比你的命还重要么?
寝殿内传来上官子然的声音:“据我所知,公仪世家冠绝天下的医术都是以救人为本,下毒尚为他们不齿,何况牵涉人心下毒的方法,至少大6中都没有这种传言,公仪世家家规甚严,十四你此次中毒打死我都不信是战王早先设计好的。”
桌子碎裂的声音从寝殿内一直震到寝殿外,一个带着强烈讽刺的声音道:“八哥是中了公仪的毒吧?什么狗屁家规……甚严。”
随着声音落下,寝殿里像被投下一颗安静的种子,良久良久,才听到上官子然不可置信,带着结巴的声音,仿佛是没料到自己一句自认为公正的话反而会引起十四不可抑制的郁火:“十四你……你……”
话语被粗鲁地截断:“还打死都不信,不用正面交锋地去打死你,毒死你才可以完美他们战无不克,仁义道德的狗屁面孔。”
寝殿里更加安静,想必八哥已经被完全震惊,公仪无影脸色黑,难以平静的心思逐渐被另外一种感受引得起伏不定,正要一鼓作气踢开那寝殿的门,却听上官子然道:“十四你平静些听我说……为什么在你中毒前,巫晋月刚好离开云安,而离开后去的地方偏偏是玉都?”
“巫晋月是我将他遣去玉都的。”
上官子然继续道:“他的离开难道就没有一点蹊跷么?这么久,为何只有烟儿的消息传过来?难道十四就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公仪无影心里一咯噔,是啊,晋哥离开前后,玉都都没有其他消息过来,难道玉都的事情事先已经被做了手脚?辰哥请八哥过府,想必对此事也有一定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