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将方才的事细说了一遍,特别是顾时安的言辞。
北恒默并没有从中分析出什么来?
这让二人不禁感觉到迷惑,为何先前未听到顾时安的心声,后来又听到了。这其中有什么东西被她遗漏了吗?
皇太后细细地想,不错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点。
从开始北恒瑾牵着纪婳进来,再到北恒瑾为了纪婳据理力争再到后来纪婳上前道歉。
纪婳上前来道歉?
猛然间,皇太后身子一颤。“皇儿,母后猜测问题出在纪家小幺身上。”
“为何如此说?”北恒默紧皱眉头,一个两岁的丫头能做出什么事来?
“小丫头在碰了时安后,母后就听到了时安的心声。”前后一对比,这是她唯一觉得可以动手脚的地方。
“母后的意思是纪家小幺被国师.”北恒默感觉自己的猜想有些惊悚,若国师夺舍了纪家小幺的身子。那纪家岂不是第一个被针对?
他听纪侯爷提起过,国师乃是北国人。
盛禹与北国征战数年,早已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结局。若纪家小幺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北国人。纪家将会是第一个被针对的存在。
北恒默一脸惊疑的将目光落在皇太后身上,还未等他开口问,就听皇太后注视着远方,神色平静道:“国师已经对我们没有威胁,纪家小幺也没有被夺舍,她是真的纪家小幺。母后想说的是,从一开始纪家小幺就很不平凡。”
“皇儿,我们能有今日,都是纪家在背后谋划。纪家总能提前知道老三的阴谋,也能提前得知老二的算计。这一切并不是巧合,而是纪家有个未卜先知的人。”
北恒默震惊了,他默默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回想起之前所有发生过事。突然发现还真是这样。
“母后,这样一提醒,儿臣想起一件事来。去年你的生辰宴上,北国质子顾凡慕不是送给您一块玉佩吗?”
“母后记得,只是这枚玉佩被瑾儿那孩子要了去。”皇太后隐约记起来一些。
北恒默接着又道:“当时,儿臣听到阿瑾嘀咕了一句话。当时儿臣并未在意。但眼下,这话有些异常。”
“哦?是什么?”皇太后来了兴趣。
“阿瑾说,这玉佩到底有没有问题呢?先拿去给婳儿妹妹看看。当时,儿臣看到倾颜来了,一时给忘记。这会儿听到母后提及,儿臣才忆起。”
皇太后听罢,瞬间想到那枚血玉。
血玉里有毒,可她佩戴在身好几月都未出事。这中间有没有谁人的手笔?
倏然间,她想到前年的生辰宴上,北恒瑾抱着纪婳上前来让她指婚。纪家小幺会不会趁着此时动了手脚?
“皇儿,速去将阿瑾带进宫来,这孩子一定会为我们解答。”
此刻的皇太后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北恒默也想到了这一点,让心腹太监去将北恒瑾秘密带来。
北恒瑾很快就来了,但对于二人的问话装傻充愣。
他只想保护他的婳儿妹妹,别人如何猜是一回事,说出来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皇太后无奈,心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才挥手让北恒瑾回去。
但北恒瑾临出门之际,还是留下了一句忠告:“纪家只能拉拢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