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开车进去,院子里几乎没有足迹,雪堆的厚厚的。

陆泽察觉到什么,心里一沉。

下车的时候,他蓦地一跘,竟然单膝跪在了雪地上。雪很快就融化,将他裤管沾湿,冰冰凉凉地贴在皮肤上疼痛刺骨

他跌跌撞撞走进别墅。

楼道多了道门,并且上了锁。

他让人送给乔熏的饺子在楼下餐桌上,被人吃得差不多了,剩下几只零散地放在盘子里,还有小陆言那些照片随意仍在旁边

那些他高薪聘请的人,此时烤着电炉,在打扑克。

饺子是他们吃的。

看见陆泽,他们慌不择言:“陆总今晚是除夕,所以”

陆泽声音冰冷:“把这道门打开。”

那些人还想辩驳,陆泽踢翻他们的牌桌,他咬牙重复:“把门打开!”

其中一人去开门,小声了说了句:“这些都是夫人安排的,我们不敢自作主张的,陆总”

陆泽直接将他踢下楼。

那人惨叫,断了两根肋骨

陆泽走在漆黑的过道,他伸手开灯。

灯没有亮

二楼的线路全被拉断了,楼梯中间一扇窗户未关,北风呼地一声灌进来冰冷刺骨

陆泽用力握紧手指。

他面容绷紧几近扭曲,快步上楼,颤手推开卧室的门——

没有电灯、没有暖气,

甚至,连一杯热水也没有

只有小餐桌上一碗夹生的面条,这就是乔熏的年夜饭,这就是乔熏今天全部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