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黑天一直在营地里很少外出,把这些原住民都带过去审核,也有点不安全。
可是想让他出来四处游荡,帮着大家甄别,也有点不太现实——b级战士真没那么廉价。
而且黑天在这方面的分辨能力到底怎么样,也没有经过证实,所以只能不了了之。
所以烈火的人只能告诉对方:不管你有什么事,暂时不要进入这片区域,要打仗了!
有人愿意接受劝告,还真有人就不愿意接受:我确实是有事,不是说咱们是一家人吗
终于有一天,那个风属性的战士戈多没有忍住,出手重创了一名原住民。
还好他们一组是四个人,有人拦住了他,“适可而止,不能闹出人命来。”
那原住民跌跌撞撞地离开,嘴里还大喊,“原来拓荒团跟星盗是一路货色,我知道了!”
“你特么找死!”戈多闻言,就想继续出手,“今天我就成全了你!”
“别啊,”另一个组员也出声了,“别搞得没法收拾,那就惨了!”
前后两个阻拦的人,有真阻拦的,也有假阻拦的,到底哪个真哪个假,这一点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个原住民挣扎着回去之后,就大肆宣扬,说我被烈火的人打伤了。
第二天夜里,他死在了自家屋里,一家老小五口人,都是被割喉而亡。
他是真的无辜,还是拿了好处又被转嫁仇恨的,这已经不可考了。
反正这件事在一夜之间就发酵了,舆论普遍认为,这是来自烈火的报复。
不是没有人有头脑,猜到可能是星盗故意坑害,但是没凭没据的,说了也得有人信不是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烈火探子的耳中,将情况反应到了上面——事情跟戈多有点关系。
不过这时候的戈多,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他的反常表现,当天就被反应了上去。
戈多一组四个人,同时都被隔离开了,拓荒团展开了调查。
其中团长派去的眼线就不用说了,戈多此人,是穆果果亲自问询的。
他看着戈多久久无语,最后叹口气,“为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戈多理直气壮地回答,“不听劝告,就该略施薄惩。”
穆团长默默地看着他,又是沉默了好半天,才轻喟一声,“你可是青云的幸存者。”
戈多的眼中,掠过一丝隐藏得极深的慌乱。
他强自镇定地点点头,“是的,这些乱民……本来就是星盗的探子,没几个冤枉的。”
穆团长摇摇头,眼中的神情有点怪异,他缓缓发话,“那你……为什么要帮星盗做事”
“帮星盗做事……哪里有!”戈多毫不犹豫地否认,“我跟他们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穆果果用怜悯的眼光看着他,表情越发怪异了,“你觉得自己做的事……真没人知道”
戈多的心在瞬间就是一沉,他来烈火也差不多一年了,深知这个团长的风格。
穆团长做事比较威严,但那是为了管理的必要性。
事实上这人是表面粗内心细,平时管理是咋咋呼呼的,但是一旦认定什么,肯定有原因。
不过他肯定是选择死犟到底了,“我做了什么我一直在认真甄别奸细,宁枉勿纵。”
穆果果摇摇头,根本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自顾自地发问。
“青云跟星盗那么深的仇恨,你怎么就投靠他们了呢”
“我没有,”戈多依旧嘴硬,“要不然我不会下手那么狠。”
穆果果深深地看着他,半晌之后摇摇头站起身来,“机会……我已经给你了。”
“既然你不知道珍惜,那就只能让锄奸队来处理了。”
戈多听到“锄奸队”三个字,脸色瞬间就白了,这是烈火拓荒团里最神秘的机构。
锄奸队员出现时,通常都是一身黑衣,从上到下都捂得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出是谁。
锄奸队的成员是谜,人数也是谜,除了两个团长,没有别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锄奸队员的修为未必高,但一个个心狠手辣,擅长各种刑讯。
经受他们审问的人,最后都会体无完肤,关键是……基本难逃一死。
也就是说,戈多此刻已经被团长认定是奸细,而且是判了死刑。
能从他嘴里掏出多少消息,就要看锄奸队的能力了。
他定一定神,颤抖着发话,“团长,你这太武断了吧”
穆果果扭过头来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发话,“非常时期,容不得我心软。”
你刚才还跟我说什么“宁枉勿纵”呢,现在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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