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黛指了指周斯年:“我们之前不是淘换回来一些自行车配件吗他自己组装了个自行车,还缺有些零件,需要再去一趟县城,公社的废品站恐怕没有。”
柳大柱一脸惊奇的看了看数钱的周斯年:“他还会这个哪”
明黛点头:“别看他现在疯,实际可聪明了,你看织毛衣都织的这么好。”
柳大柱看了看炕边毛衣点头:“确实,你婶子都不会织这玩意。”
他点头:“那行,下次你去吧,你去我就不去了,直接带着菜去找周大厨就行。”
明黛点头:“行,到时候还得麻烦三爷来接我。”
柳老三点头:“这个没问题,小明知青,我去邮局看了,没有你的信。”
明黛点头:“行,等咱们路过公社的时候,再去看看。”
柳老三答应。
送走他们,两人继续窝在炕上。
明黛拿着毛衣比划着,很合适,马上就能穿了。
周斯年则是趴在炕桌上认真数钱,一张张的数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分成均等的两份,一份推到明黛那边,一份放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明黛有些好奇:“你会数钱”
周斯年拿过她手里的毛衣,继续织起来:“会啊,我聪明着呐!”
明黛挑眉:“你要钱干啥你又不会花,给我吧。”
周斯年一本正经的表示:“存着,我的钱有用,先花你的。”
明黛气笑了:“合着你的钱有用,我的没用呗”
周斯年不好意思的拿眼睛偷瞄她:“我要给人寄东西,得要钱。”
明黛眼睛一亮:“给谁是给你寄包裹的那个人吗”
周斯年有些惆怅的摇摇头:“不是,我只记得,我要给人寄东西,给谁我忘记了,但是我知道不应该是给他寄,要给谁寄,我还没有想起来,但是我肯定会想起来的,所以我得先存钱。”
明黛有些失望:“那你存着吧,反正是咱们一起种的菜,本来就该一人一半,上次的钱等会也分给你一半。”
周斯年默默看了她一会,忽然轻轻叹口气,停下了织毛衣的动作,立起身子,探出手,在明黛猝不及防中摸了一下她的脑袋:“你乖,别生气,以后我赚钱都给你。”
明黛呆愣愣的看着他,被他的动作搞懵了。
周斯年看她不说话,从兜里掏出一颗奶糖,剥开后,硬生生怼开她的嘴唇和牙缝,塞到她嘴里。
明黛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嘴巴含着糖块半张着,生理性的口水滴了下来。
周斯年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替她擦了,然后抹在了明黛的衣服上。
“真的,以后挣钱都给你,别生气了哈,你乖乖的,我疼你。”
明黛的脸轰的一下红了,猛地咽了下口水,糖块跟着一起下去,差点没噎死她。
“咳咳咳!”
她一头扎进身后的被子堆里,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她才没有吃醋啊!!!
周斯年跟谁学的这些话!
谁教他哄人的啊!
周斯年看着把脑袋扎进被子里半天没出来的明黛,挠了挠头。
他记得狗蛋妈妈就是这么哄狗蛋的呀
狗蛋听了明明很开心的,明黛这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啊
因为这个乌龙,明黛没再追问周斯年要给谁寄包裹,两人别别扭扭的待到晚上吃饭,气氛才重新轻松起来。
明黛对表达能力上来的周斯年有阴影了。
之后几天,明黛带着周斯年在空间做各种好吃的,准备年货。
同时,明黛也开始为给他的针灸治疗做准备了,希望能早点让他想起要给谁寄包裹。
周斯年躺在浴缸里,上身撑着把伞,下身盖了一把,遮的严实。
黑黢黢的水把他的身体整个覆盖,只露出一个头,水蒸气在伞下弥漫,熏得他双颊绯红。
明黛敲了敲门,周斯年用伞罩住身体:“进来。”
明黛目不斜视,提着小桶,把新熬好的水倒进浴缸内:“感觉怎么样”
周斯年的声音闷闷的:“有点痒”
明黛点头:“这个没事,痒是正常的,再泡十五分钟就可以了啊。”
周斯年乖巧应答,身体蜷缩在浴缸内,脑袋悄悄露出来看着明黛,红红的脸上汗珠滚落,明亮的眸子黑白分明,整个人有种羸弱的美感,和平时挺拔的形象十分反差,让人想要欺负一下。
欺负个头啊!
明黛赶紧把这个奇怪的念头扔出脑海,交代他不要睡着,泡好后,赶紧冲洗干净出来喝药,急匆匆的就跑了,药桶都忘记带了。
周斯年转动手腕,雨伞旋转,边缘滑过水面,撩开阵阵涟漪。
最近药喝的有点多,不开心啊。
别墅外,明黛把温度调低一点,让脸上的温度降了下来。
都怪周斯年!
要不是他之前的乌龙举动,她也不会脑子抽筋的瞎想,搞的现在这么尴尬!
不行,肯定是最近太上火,她才会胡思乱想的!
晚上她也得熬上两副降火的药喝喝!
于是晚上的时候,看到明黛也吨吨吨的大口闷了一碗苦汤子,周斯年心里好受一些,仰头也把药喝了进去。
两人被苦的吐舌头,看着对方呲牙咧嘴的滑稽样子,哈哈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