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已经得到了消息。
“这个孽畜,她是来请安的还是来气我的。”
“母亲,仪儿许是有什么事呢我们等会儿问问她。”
“给母亲请安,给祖母请安。”
她嘴里说着请安,可却没有任何行动。
而在徐令仪进来时,老夫人重重将手里的茶杯摔向她。
以前徐令仪只能硬生生受着,她曾经还想过自己若是乖巧一些,总有一天祖母能够喜欢她。
如今她彻底看清楚了,无论她做的多好,老夫人都不会喜欢她。
她对她就是充满敌意,无比刻薄。
她的忍让,只会换来老夫人的得寸进尺。
“孽障,你还敢躲。”
老夫人冷声开口,她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寒冰,透着阴寒,“你便是这样来和长辈请安的,连跪都不跪。”
“孙女自上次病重后,便再也跪不下去了,望祖母见谅。”徐令仪漫不经心开口,她的话语中透露着十足的敷衍。
这无疑是激化了老夫人对她的不满
继母眼皮微微跳动,她直觉徐令仪今日很不对劲。
“母亲,仪儿不跪便不跪吧,她年纪小又刚病好。”公主开口。
“公主不必为她说话,这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和她早死的娘一般无二,何况京城中没有哪一家姑娘,十七岁还没有嫁人的。”
“如今名声扫地,日后便是想嫁也嫁不出去了,我们家怎么生出你这般孽障,早知今日,当初你出生时,我就该将你淹死。”
老夫人是小门小户出生,平时最恨别人说她的出身,好不容易生下儿子,成为大将军的母亲,便一心想为儿子找一个高门贵女,弥补出身上的遗憾。
偏偏儿子看上一个小官之女,还非她不娶,为了她多次忤逆,甚至要和她这个亲生母亲,断绝关系。
好不容易这个贱人死了,还留下一个孽畜来碍眼。
“是啊。”徐令仪点头:“孙女是孽障,那父亲便老孽障了,您就是马上要死的孽障。”
徐令仪开口,老夫人愣在原地。
她气到手抖,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反应过来后,老夫人倒在椅子上,她手指着徐令仪,“你你你你!孽障!!公主听听她说的什么话,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长辈吗”
老夫人气的手不停抖。
徐令仪嘴角上扬,她莞尔一笑,楚楚可怜道:“孙女不过是顺着祖母的话说罢了,祖母为何动这般大的火,您本就要半只脚踏入棺材了,怎么能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孙女看见了也要担心的,祖母别再生气了,孙女好怕您被气死了,你若死了,孙女不知道该有多高兴……不对,孙女说错话了,您若死了,仪儿要难受死的。”
人上了年纪最忌讳的便是死字,身份越尊贵的人便越怕死。
加上老夫人身体本就不好,便更忌讳这些了。
可今日徐令仪偏偏处处将死字挂在嘴边。
“来人,给我掌这个孽畜嘴,今日我便要将你这孽畜打死。”
徐令仪双眸含笑,她轻轻捂住嘴,眼神格外不屑,“祖母,您真的敢打死我吗我要是死了,父亲回来后,您该怎么办呢到时父亲怕不是要和祖母断绝关系了吧,您的一身荣辱都寄托在父亲身上,祖母真的敢吗”
徐令仪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