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p>
“我们做一个等比例的地球、月球，然后月球放在地球的海中，怎么样？”</p>
“嗯”过了一会儿，小智又说，“我、我很期待。”</p>
顾然右手中间三根手指轻轻擦过额头，幸好小智与奕晴的症状不同，没有追根究底。</p>
上午时间，顾然与小智搭建模型时，小学女生就蹲在边上看他们。</p>
“要一起.做实验吗？”顾然差点说成了‘玩’。</p>
这会让小智难过。</p>
“不用，我观察傻子就够了。”小学女生双手托着脸。</p>
顾然指向埋头苦干的小智。</p>
6◇9◇书◇吧</p>
小学女生看着顾然。</p>
顾然指了指小智。</p>
小学女生还是看着顾然。</p>
“好吧。”顾然也低头苦干。</p>
邻近中午，小智小心翼翼地把月球慢慢放在世界最大洋太平洋中。</p>
海水显著上涨，日本被淹没。</p>
小智认真观看之后，对顾然说：“顾医生，还、还是不要了，会死好多人。”</p>
顾然摸了摸他的脑袋：“好。”</p>
“下、下午，我们做抽海水的实验吧。”</p>
“.好。”</p>
小学女生手指戳在月球上，缓缓按了下去，快住手，中国也要——</p>
小智龇牙咧嘴，冲上去一把揪住奕晴的头发，按住了就打。</p>
“小智！”顾然连忙阻止，“快松手！”</p>
哪怕头发被揪住，小学女生依然要把漂浮在太平洋上的月球按下去。</p>
这让考完试下楼、准备去吃饭的格格，想起很久之前看见的漫威漫画，明明是神明，却拿起星球砸对方。</p>
可能这两位神明，在神明中也是精神病人吧。</p>
“真刺激。”刘姿君靠过来，“像不像玄幻小说？就算你打我，我今天也要只手灭天，把月球沉浸地球大海，谁来也挡不住！”</p>
“死宅收收味。”格格走向食堂。</p>
刘姿君舞动双手，对着格格背影推出，嘴里轻声说：“排上倒海！”</p>
她忽然不动了，看向一侧，谢惜雅举着相机对着她。</p>
刘姿君收手，嘴角痒似的挠着，也去了食堂。</p>
谢惜雅笑了一下，又把相机对准顾然，按下拍摄键。</p>
镜头里只有一只雪白的手，距离很近，依然看不出瑕疵。</p>
“不要拍其他病人。”苏晴说。</p>
“对不起。”谢惜雅道。</p>
“啊呀！奕晴，你别揪住我呀！”顾然的惨叫。</p>
“你让他松手！”</p>
“小智，小智，快松手！”</p>
“你、你让她先松手！”</p>
“奕晴，快松手，我保证让小智松手！”</p>
“不行，他先松手！”</p>
护士们想上前帮忙都没办法，头发被揪住了。</p>
“以后都不允许说顾医生了。”王怡对护士们道。</p>
护士们齐刷刷地点头。</p>
顾然也在病房掉过头发，算是她们中的一员，苏晴、何倾颜、陈珂还不是。</p>
中午吃过饭，顾然的头皮还在疼，不管是小学生，还是精神病人，下手都没轻没重。</p>
“多吃点海带，海带在海里看起来像头发。”何倾颜贴心地夹了一筷子海带。</p>
“以后会秃头吗？”苏晴问。</p>
她担心的不是老公秃头，而是她担心自己有一个秃头老公。</p>
“我爸爸在用一款洗发水，据他说，防脱发的效果很好。”陈珂说。</p>
“谢谢，因为你们的关心，我感觉头发又要掉了，这次是真的脱发。”顾然道。</p>
“三十岁脱发的顾然会是什么样的呢？”何倾颜想象。</p>
“就算脱发，三十岁开始也太可怜了！”</p>
“更可怜的是我。”苏晴掩面而泣。</p>
看来她现在很开心。</p>
“我爸爸还知道一家很好的假发店。”陈珂忽然想到似的说。</p>
“到底是洗发水防脱发的效果好，还是干脆买了假发？”何倾颜的思维总是这么跳脱。</p>
“就算是父女，这种话题我也不会问的。”陈珂一脸同情。</p>
“苏晴，”顾然开口，“你为什么一副学到了的表情？”</p>
“有些问题，就算是夫妻，你最好也不要问。”苏晴语气冷淡。</p>
何倾颜、陈珂两人被逗笑了。</p>
苏晴与顾然也笑了。</p>
断肢阿姨看过来，四人像是在图书馆说话一样，连忙压低声音，但笑意却更深了些。</p>
顾然端起海带汤。</p>
“啊。”</p>
“怎么了？”苏晴问。</p>
顾然从海带汤里挑起一根头发：“奕晴，我记住你了，等你成年，我要让我儿子追你，再把你甩了！”</p>
“不管是苏晴的孩子，还是我或者陈珂或者谢惜雅的孩子，都不允许。”何倾颜说，“老女人，坚决不行！”</p>
“不行的地方是这样吗？”陈珂笑道，“但像庄静老师、严教授那样，不是挺好的吗？”</p>
“你居然觉得我妈妈和苏晴妈妈是老女人？”何倾颜不可思议地看着陈珂。</p>
“唔！”陈珂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顾然看她的眼神已经是冰冷无情，杀气四溢。</p>
吃完饭，众人散了会步，便回办公室午休。</p>
不管是中午，还是下午，庄静今天都没空，她去了北城，打算将【骑士】交易出去。</p>
二组办公室，苏晴将窗帘拉起，室内变得昏暗，只留极少的光线落在地上，像是一滩流动的水花。</p>
“午睡要不要来一发？”何倾颜压低声音，语气却兴奋。</p>
“睡觉。”苏晴已经闭上眼睛。</p>
“我说的就是睡觉。”</p>
苏晴不想说话。</p>
“苏晴默许了！”</p>
这，就是何倾颜。</p>
————</p>
《私人日记》：十月二十六日，周一，静海</p>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小智与小学女生打架，害得我脱发。</p>
————</p>
《医生日记》：</p>
就算让病人一起活动，最好也别是合作类，会打起来。</p>
如果被揪住头发，医护人员想制止，也束手束脚。</p>
（庄静批语：你脱发了？）</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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