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嗝!嗝!”
“受气包”的打嗝声依然不停地爆发,回荡在“永生殿”第一层中。
而且与此同时,更多怪鸟聚集成群,朝着吕制豪和段昌灵那边扑了过去。他们那边现在应该是应接不暇。
很快,白天阳和“受气包”被带到了地面。
那些怪鸟悬停在他们四周,不停地“嘤、嘤”怪叫,有如婴儿啼哭,听得白天阳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受气包”则惊恐地看着这些怪鸟,一边打嗝,一边大叫:“滚!滚开!”
但毫无作用,这些怪鸟只是这样围着他们,白天阳和“受气包”如果不动还好,只要他们挪动步伐,做出想逃出包围圈的动作,怪鸟就会立刻扑过来啄他们。
“喂!你们哪儿的”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白天阳循声一看,只见在左手边漫天的怪鸟中,走进一个人来。
这人一出现,白天阳就觉得他浑身上下透着诡异和不协调。
这是个大约50岁左右的清瘦大叔,身着打着补丁的长衫,外罩夹袄,满脸皱纹,向前凸出的下颌上还有一把白色胡须。
这打扮和气质,居然让白天阳想起了鲁迅笔下的孔乙己。
“你们哪儿的”“孔乙己”说道,“再不回答,我就让这些华虫啄你们了哦。”
“华虫”白天阳心中实在好奇。
“嗯。”“孔乙己”说道,“这都不知道吗华虫者,稚鸡也。因身有五彩,象草华之色,故名。”
“什么虫啊鸟儿的啊,放我们走!嗝!”“打嗝君”叫道。
“孔乙己”“嘿”的一声,挥挥手,6只怪鸟(就是他口中的“华虫”、“稚鸡”)猛扑上来,把他叨得满头是血。“打嗝君”起先还想反抗,但越反抗受伤越重,很快鲜血染红了身上的衣服。
白天阳大叫:“老……老丈……”
“孔乙己”眉毛一立:“老张我不姓张,也不老。”就要挥手,白天阳只觉得寒毛根都要竖起来了,大叫:“先生你好!晚辈……小的叫白天阳,是好人!”
“孔乙己”道:“是读书人吗”
白天阳说道:“是,是是是!”
“孔乙己”道:“在哪个学堂学的”
白天阳说道:“华东科技大学!”
“孔乙己”道:“没听说过。”又要挥手。
白天阳脑子里灵光一闪,厉声大叫:“圣亨利学堂!”他情急之下,觉得眼前这货莫非是民国人穿越的那用华东科技大学的前身,成立于民国的“圣亨利学堂”试试。
“孔乙己”“嗯”了一声:“西洋学堂……国家危亡,确实需要西学人才。”说着,挥挥手,所有的“稚鸡”退开。
白天阳惊魂未定,“孔乙己”说道:“小老头也忝为读书人,我叫郑谦荷,小哥可以叫我老郑。”
“郑谦荷”白天阳忍不住问道,“郑谦吉是你什么人”
“那个浑身铜臭的小子,提他作甚”郑谦荷走上前,一把拉住白天阳的手腕,说道:“小老儿在这儿不知多久了,小哥既然来了,帮小老儿一个忙。”
说着,他就拽着白天阳朝中间那尊帝王雕像的脚下走去。
白天阳的心里却满是问号。
他是郑谦吉的哥哥不像啊郑谦吉出版过自传,他的人生履历广为人知,他家里的独子啊
堂弟或者堂哥
白天阳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已经到了帝王雕像的脚下。他忍不住抬头往上看,想领略一下那尊雕像正面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