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她扯了扯围巾,声音清越,准确落入每个阳天宗修士耳中。
相隔约有二十余米,白面书生才停下,身后一众修士乖乖待在后面,不敢逾越。
“在下白面生,少侠可叫我白掌柜。敢问少侠尊姓大名”白面生拱手作揖,看起来谦卑有礼,白净的脸上也时刻表达善意。
“本人付沧钊。”付沧钊淡淡道,“白掌柜找我有什么事”
白面生见她没有拒绝,便上前一步,朗声道:“我阳天宗向来喜爱有才之士,少侠可愿随白面生,前去阳天宗总部喝杯茶”
付沧钊盯了白面生一阵,没有立刻回答。
良久,她才做出一副为难模样,犹疑不决道:“此事我也没法立刻下决定,白掌柜你看,我身后这座星月城,乃是我与同伴齐心协力建成。倘若贸然离开,岂不是对伙伴的一种背叛”
“无妨。”白面生笑笑,看起来颇为耐心,“在下愿等少侠与同伴商榷完毕,在此之前不会离开。”
说着牠就要带人往前走,付沧钊召出人间繁华,在阳天宗众人脚下打出一道剑气,逼得牠们不得不马上停下。
“就在此处,”暗蓝色头发的少年冷冷瞥了牠们一眼,转身回城,“如若跨过一步,便是与我星月城为敌!”
白面生眼睁睁看着付沧钊没入城门开启的缝隙,再看看脚下划定的界限,不由得暗自咬紧牙关。
为了招揽才人,牠得忍!
星月城内,付沧钊刚进城门,便迎来几位核心成员担忧目光的洗礼。
“阳天宗来人了,你打算怎么办”柳英华上前几步,抓住付沧钊肩膀,目光上上下下扫了好几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才放下心来。
“我早有计划。”付沧钊很淡定,她早就想去阳天宗看看,“我跟着白掌柜去阳天宗,你们到外面接应我。就这么简单。”
至于接应途中会不会碰上阳天宗部队,那就不在付沧钊考虑范围内了。
霁月会提供帮助,柳英华也有能力率领各战部打败那些家伙。
结果这一“商谈”就谈了整整两天,付沧钊在城内过得挺滋润,跑去早先种过的地看了眼新出的仙灵纸莎草,又做了一批基底卡牌。
因为她会离开一段时间,有些准备得做好,这次不做战斗型卡牌。
她做的是教程,教别人如何制作卡牌。
说起来挺简单,就是按一定速度往卡牌注入精神力,绘制出合适的闭环纹路,中间不断开就行了。付沧钊记得有些特殊卡牌允许分次制作,断点都有讲究,成品往往都是高等阶卡牌,星月城暂时无需学习,便没有录入这部分知识。
其实这件事应该让姞梁枍去做,她是接受过卡牌都市正统教育的缔造者,脑袋里有一套成型的卡牌知识系统,比付沧钊这种野路子更适合当老师。
但她制卡依赖无墨笔,而付沧钊不信任无墨笔,也不希望自己手下依赖无墨笔,遂决定自己录制教程。
随后叫来嘉源战部,给她们每人发放一张教程卡牌。这支战部从嘉源镇重建就跟随付沧钊至今,是资历最老、也最值得信任的战部。
嘉源战部学完卡牌制作方法,再去教导别的战部如何制作,这样就算付沧钊不在,她们也能保证火力充足。
两日过去,付沧钊在城内悠哉悠哉,等在外面的白面生可要不耐烦了,牠从未见过有人谈话还能谈整整两天,这不是明摆着拖时间吗!
偏偏付沧钊划出那道界限仿佛长了眼睛,一旦牠们有靠近的意图,就感到头皮发麻,仰脖瞅见黑漆漆的城防炮口正对着牠们,兴许下一秒就有颗炮弹要落在牠们身上!
由此,白面生心中再焦躁,也不敢当场发作,只能苦苦等待,等星月城门再度打开。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严防死守的城门开出一条缝隙,暗红围巾缓步走来,不时回头向城门里面招招手,想来此人在城内威望颇高。
只是随着付沧钊靠近,一缕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钻入白面生鼻孔,牠不禁愕然:“少侠和同伴起冲突了”
“……没啊”付沧钊困惑地盯着白面生。
“可是……在下分明闻到,少侠身上有股血腥气……”白面生迟疑道,牠担心继续追问会引起付沧钊不满,如果对方表现出任何不耐,牠一定会转换话题。
付沧钊略作思索,爽快给出答复:“白掌柜说闻到血腥气,是因为我正在来月经吗”
白面生一个趔趄,险些摔个狗啃泥!
等牠好不容易调整身形,才压低声音支支吾吾道:“少侠竟是女儿身”
少侠竟是女儿身
面对付沧钊深不见底的气质,白面生打死也不信对方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