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居然都没有让他死,想必还真是有些本事的。”季儿顿了顿,抿唇道。
沈惟一直闭着眼睛,别人无法看明白他的神色,他似是没有听见季儿的话,又又好像是睡着了。但是季儿知道沈惟是没有睡的,他不过是在闭目养神而已。而沈惟闭目养神的时候是不喜欢有人打扰的。季儿跟随沈惟多年,对他还是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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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这段日子过的有些闲,这一日,对着镜子皱眉看了很久,将在一旁伺候的丫鬟们都看得面面相觑了,她才有些犹豫地问白英道:“最近我是不是胖了一些?”
白英觉得自家小姐自从出嫁了之后,对自己的容貌就更加紧张了一些。不过平心而论,一个冬天过下来,三娘真的长了一些肉。
原本庄嬷嬷还以为她是有了身子才会如此,可是她月信却是来了,让人空欢喜了一把。
虽说三娘是真的胖了一些,但是白英还是道:“没有,小姐您不胖。”
三娘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无奈,按理说宣韶离京,她不是应该为伊消得人憔悴么?可是她胃口并没有变差。若是宣韶回来了,会不会误会她很高兴他不在?
说起来宣韶离开已经有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现在到了哪里了。上次从宣云那里得知他的消息的时候,他还在路上。
希望他能记住走之前答应自己的话,不要太过于拼命了,三娘皱眉想着。
有时候想念就是这样,不需要你刻意去想起,而是无轮你想什么事情都会下意识地连带着想起那个人。真正的想念往往是突如其来的。
春天总是一个容易让人多思的季节。
这时候,有人从外头进了屋,三娘抬头便看见刚刚说是有事情要出门的白兰返回来了。
白兰二话不说,走到三娘面前,从自己的袖袋中掏出了一封信递到了三娘面前。
三娘有些不解地看着笑吟吟的白兰,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忙低头朝手中的信封看过去,待看到上面那熟悉的许久未见的苍劲挺拔的字迹时,不由得心中一喜。
“少夫人,这是少爷来的信。奴婢刚刚出去的时候收到的,便立即给您送回来了。”白兰见三娘脸上的喜色这么也遮不住,忍不住笑着道。
三娘平复了一下心绪,抬头便见一屋子的丫鬟都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三娘轻咳一声,将信捏在手中,并不急着看的样子,对白兰道:“辛苦你跑这一趟了,你若有事就去忙吧。”
白兰,好不容易收敛了笑,严肃着脸道:“是,少夫人。”她这些日子与三娘接触久了,便发现这位少夫人是个十分好脾气的人,她本就不是奴婢出身,在三娘面前更是少了一分拘谨。
说着,白兰到真的又转身离开了。屋子里的丫鬟在白英的瞪视下,也都知趣地退了下去。
三娘见众人这么识趣,到有些哭笑不得了。
特意让白英去那一把小小的,专门用来裁信纸和拆信封的小刀。三娘小心地将信拆开了。
里面只是一张毫不花俏的纸。
将信打开,宣韶的字到是一目了然。
“平安,勿挂!”
三娘眨了眨眼睛,有将信反过来看背面……空白的。
三娘愣了愣,不由地磨牙:这就是宣韶给她的信?还不如不写呢,浪费驿站的车马。
将手中的信纸折了,又要放进信封中,却突然发觉拿在手中的信封重量有些不对,三娘伸出手,将信封倒过来封口朝下往自己的手心里头到,蓦地,手心一沉。
垂眸看去,三娘的手心躺着两颗圆润的石头。
那石头很小一颗,半个小拇指大不到,却是难得的圆润,淡黄色的色泽,对着光看,还能看到里面的细小裂纹。
三娘心中的那点怨气突然就不见了,脸上的笑容无比的快乐。
她记得上次与宣韶在书房里一起-情人阁-一部关于北边的风土地理的书。待看到北边的一条并不知名的小河,每年开春的时候岸边都会出现一些细小圆润,带着美丽花纹的石头,便有些好奇地问宣韶有没有见过。北边的河流本就稀少,这种石头三娘更是没有听说过。
宣韶说他见到过,书上虽然没有说那石头是什么,但是当地人却是给它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吉日格勒。
意思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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