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奈施施又被撞得坐回去,生理性的疼痛让她眼睛又泛起潮气。
——这姑娘怎么总是毫无征兆突然出现啊。
——这两天是水逆吗,怎么整得‘伤痕累累’。
她捂着额头,嘴巴“嘶——”哈着气,抬头,发现对面那姑娘也是这副倒霉样儿。
许知意和她目光对视,立马甩甩手又一次凑过来,眨眨眼:“奈小姐,我可以叫你施施吗?”
这都哪跟哪啊,奈施施觉得这姑娘的心不是一般的大。
硬着头皮点点头:“可以。”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又不会经常见面。
奈施施看着知意,是叫这个名字吧,她记得。
又想起了刚才在宿舍失态的学姐,她发问:“你也是财大的吗?”
“不是——”许知意摆着手摇头否认,青木棕的发尾卷卷又跟着弹跳,她笑得眯眯眼,补充:“我考不上的。”
……
还真是,坦诚,可爱。
看来,纪斯年不是对财大的女孩有‘收集癖’。
见奈施施走神,许知意又重复问第一个问题:“你怎么在这儿?”
奈施施心里叹了口气,这姑娘可爱归可爱,逻辑可不太好啊,这不是她的学校吗?这话是不是也该她问啊?
但是她维持了一脸柔和,毕竟到目前为止,对方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没来由的友善。
“我坐这儿透透气,你呢?”
“我来办事。”许知意撩撩头发,一脸神秘。
“你们学校,老师、同学,都蛮好的吧?”许知意指着远处的钟楼:“高等学府,历史悠久。”
“是的。”毕竟有好几个任课老师都是活在课本里的人。
“那——也要提高警惕,你这么漂亮”许知意用眼神将奈施施上下左右扫视个够,“你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她好像意有所指,奈施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唉——”许知意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惹得奈施施认真回头,她认真时,眉心有微微的折痕。
“他对你还真上心呢。”知意说着,眼神也颇有深意。
……奈施施蚌埠住了。
这都哪跟哪啊?这就开始了吗?
‘他’指的是纪斯年吧?鱼和鱼之间的修罗场?
“我只是把他当哥哥。”奈施施内心把纪斯年咒骂一百零八遍,伸出三根手指作发誓状,“绝对没有其他想法”。
她真的不想搅进混乱的男女关系,就是神仙来了也不行。
就算是比神仙还厉害的纪斯年也不行。
“啊?”许知意更惆怅了,纪斯年一直不承认对奈施施‘另有所图’,他们都笑他‘小气’,说她‘金屋藏娇’。
原来,他是‘单相思’啊!
那许知意必须出手了,她伸手搂住奈施施的脖子:“他又不是你亲哥哥。你完可以和他玩玩爱情嘛!他还挺有魅力的,对吧?”
说完,她顾不上施施的反应,自己先呆住了。
——他又不是你亲哥哥。
!!!
——你完可以和他玩玩爱情嘛。
!!!!!!
——他还挺有魅力的,对吧?
……
许知意脑中像有一根琴弦,“嗡——”“嗡——”“嗡——”被无形大手连拨三下,余音绕梁,震到心房。
奈施施没察觉到知意的不对劲,回答:“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想那么多干嘛?你放心好了……”
许知意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奈施施——”
有个男生在凉亭外,花圃间的小路叫她。
奈施施站起身,对许知意说:“我先过去一下。”
是沈一琛。
他怀里抱着一束曼塔玫瑰,仰了仰头:“路过,刚好看到你了。”
“思思在不在宿舍?”
“在呢。”
“她没接我电话,你帮我把这束花带给她好吗?”
奈施施笑笑:“当然可以。”
估计是学姐还没稳住,她没空接吧。
但是这事说来话长,还涉及和他不相干的人,奈施施便没有解释。
她伸手去接那捧花,沈一琛看到了她额头上的红色痕迹。
是刚刚和知意撞的。
沈一琛惊讶问:“你没事儿吧?”
奈施施有点不好意思,摇摇头。
“你们寝室,没事吧?”
昨晚赖思思在微信上说寝室有些事情,总不能是几个女孩闹矛盾了吧?
奈施施觉得神了,怎么今天遇到的人好像个个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呵呵…没事,”奈施施揉揉额头,“真没事,起码我俩没事。”
她着重解释。
沈一琛这才放心把怀里的花束递给奈施施,他说学生会有事,就不等赖思思了。
奈施施友好地和他道别,保证这束花一定完好无损地交到思思手上。
她转身,想看看那姑娘还在不在。
还在。
不仅那姑娘在。
在旁边站着的,不是纪斯年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