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龙虎山的《旧账》么？
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理由根本立不住。
这分明就是天师府的传统艺能——放弟子下山历练，当初老天师张之维都不能例外……
毕竟，在当初全性大闹龙虎山的最后阶段，要不是老天师出手拍飞夏禾，夏禾也和其他全性一样，被许愿给一招料理了。
而且，在老天师下山挑战全体全性成员的时候，四张狂唯一的幸存者夏禾完全都没有露面……
整个异人圈都清楚，夏禾这个全性，或许是唯一一个全性里很龙虎山天师府关系暧昧不清的成员了！
这还不算完。
根据情报中所记载的一样，张灵玉在下山之后，确实曾经来找夏禾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夏禾家里呆了两天之后，他就出来了。
这点原因情报中并没有，毕竟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情报，公司还没有变态到听墙角的地步。
现在张灵玉正在天桥底下给人算命谋生。
哦，对了，张灵玉的算命生意还不好，甚至可以说应该快饿死了，根据公司情报，张灵玉好像两天都没吃过饭了……
许愿看到情报上的内容，心中了然。
难怪赵胖子非得紧急给自己叫回来。
要是自己再不回来，恐怕张灵玉就真要饿死了……
老天师再下山，恐怕就是给他这个最小的关门弟子收尸了。
……
许愿带着廖朵朵来到了天桥。
这里算是京都一个传统卖艺的地界了，从元明时代这里就兴盛起来了，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但是在这摆摊算命……
大人，时代变了，现在那些“大师”可都换到了寺庙门口！
而当许愿带着廖朵朵赶到情报中记载着的张灵玉所在的地点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彻底变成了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整个天桥底下倒是什么异人，毕竟前不久全性刚“以身作则”，向整个异人圈展示了一下什么叫惹怒一绝顶的下场。
就算现在异人圈所有人都知道张灵玉身怀八奇技之一的通天箓，也没人敢来捋虎须，能离张灵玉有多远就躲多远，生怕老天师产生一些不该有的误会。
让许愿绷不住的是，张灵玉混的实在是……
太惨了！
在天桥这个三教九流集合的地方，张灵玉已经被排挤到了整个天桥底下最阴暗的角落里了。
一个破旧的木头马扎，一身深黑色的道衣，一个写着算命的破木头牌子，外加一瓶就剩一个底的矿泉水就已经是张灵玉全部的家当了。
嗯，牌子虽然破了点，但张灵玉的字写的倒是不错。
嗯……要不让张灵玉帮自己写报告？
不过他现在这最阴暗的角落里，哪里会有人注意他的字。
生意更是惨淡。
许愿来的时候，张灵玉被饿的脸色已经微微有些发白了。
但是好在他自身金光咒修为不错，身体底子也还行，还能坚持住，不至于饿晕过去。
这回张灵玉正闭目养神呢。
“灵玉真人。”
许愿带着廖朵朵走了过来，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张灵玉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顿时心中一紧。
而当他睁开眼睛，看到现在他面前的人正是许愿的时候。
嗯……
许愿旁边那个女孩他倒是不认识，不过也不重要。
张灵玉起身拎起自己的小马扎和板子以及那瓶就剩一个底的矿泉水就要跑！
实在是太丢脸了！
谁能想到，昔日的天师府天师亲传弟子、罗天大醮第二名，竟然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但是很可惜。
许愿早有准备。
他先一步拽住了张灵玉。
双方虽然都没有动用异人的手段，但是许愿此时手上的力量却大的让张灵玉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
许愿这个神格面具修炼者的性命修为竟然也这么强！
上次在罗天大醮上他可还没这么强，性命修为绝对差不过自己。
击败自己凭借的只是天雷之力对于阴五雷法的克制而已！
说起来，虽然天师府的金光咒是性命双修，神格面具修性不修命，但是许愿现如今的装备加持可也比罗天大醮的时候强太多！
正当张灵玉惊愕的时候，许愿开口说话了。
“灵玉真人，你跑什么？你看你都饿的没劲跑了，来京都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先请你去吃饭吧。”
张灵玉：……
我是饿的没劲跑了么？鬼知道你的性命修为什么时候增长的这么快了！
当然，力气比不过归比不过，张灵玉还是很清醒的，他不是老天师，他可不敢在天桥这么多普通人眼前暴露异人手段。
张灵玉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听到许愿说请他吃饭，他的身体还是非常诚实，不争气的咽了一口口水。
“那……好吧。”
……
在许愿说明了请客吃饭的来意之后，张灵玉摊也不摆了，直接收摊跟着许愿和廖朵朵走了。
主要也是继续在这里摆摊也没什么生意……
在许愿的带领下，三人再一次来到了当初王也招待诸葛青去的金鼎轩地坛店。
“服务员，麻烦一间包房。”许愿笑呵呵的跟服务员说道，“然后两瓶茅台。”
这可是赵方旭交给自己的任务，自然是可以报销的。
进入包房之后，许愿也没有着急说话，而是知道等点的菜都上齐了之后，许愿才给张灵玉和自己各自倒上了一杯酒。
张灵玉虽然是道家弟子，但却并不忌荤和酒。
“灵玉真人，你被老天师从龙虎山逐出来的事我清楚，但是你怎么没去找夏禾？”
许愿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张灵玉先是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咽了一口口水。
但是他却依旧保持着天师府传人的体面，并没有着急动，而是对着许愿大吐苦水。
“说起这件事，还要怪你，许愿……”
许愿：！？？
“诶？等等，灵玉真人，你说怪我是什么意义，我跟夏禾可没什么，上次在龙虎山的时候，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啊！这锅我可不背！”
许愿连忙摆手。
张灵玉摇了摇头，表情苦涩“我知道，但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怪你，你还记得上一次你跟夏禾说的那套肉身菩萨的理论吧……”
听着张灵玉的解释，许愿的表情微妙。
他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这么戏剧性。
夏禾自从上次离开龙虎山回来之后，就效仿许愿口中的那和白天支教，晚上擦边的女主播。
开始吃上互联网这口饭了。
夏禾直播的收入，全部捐赠给了各种支教慈善机构，但是说实话，收入并不多。
而且前不久全性的门人差点被老天师一锅端了，现在全性也没太多的钱了，夏禾的钱只够自己生活所需……
但是现在张灵玉下山了，两个人也要吃饭。
没办法，张灵玉只能出摊算命……
许愿的表情有些微妙。
夏禾天生媚骨那一套，看起来在互联网上好像不怎么吃得开啊。
毕竟，隔着屏幕，天生媚骨的效果大打折扣。
这件事，许愿很难评，不过这跟自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过什么样的人生，走什么样的路，是由夏禾和张灵玉自己决定的，两人本身都没意见，那他就更没意见了。
至少，现在夏禾的生活要比之前作为全性四张狂的时候更善良一些……
不过许愿为了接下来的计划，还是对张灵玉问道。
“好兄弟，夏禾现在在哪里直播，我去给她刷点。”
许愿的想法很简单。
夏禾追求的是通过她自己的努力，将功抵过赎罪，而不是从其他人那里拿到钱再去做善事。
自己这么做，才能让满足夏禾的需求。
许愿说起这个，张灵玉的表情更加微妙了。
“因为最开始夏禾的直播内容确实有点过火，所以她在好几个平台都被永久封禁了，现在在作业帮帮直播……”
许愿：？？？？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夏禾，一个天生媚骨的女人，居然在作业帮帮直播？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作业帮帮的主要用户不应该是孩子么？她播什么？
许愿一边一脸一言难尽的打开手机，下载着作业帮帮。
一边图穷匕见，对张灵玉问道。
“灵玉真人，话说，你对于接下来的生活有没有什么规划，你有没有兴趣找一份工作？收入不低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