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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又在发呆么?”
幽州涿郡涿县的某处庄园之中,正在一如往日盯着池塘发呆的公孙竹再次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
都不需要回头,公孙竹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来到这里已经十余天了,对于该了解的事情也都已经了解了。
公孙竹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惊喜,也未曾有什么慌乱的情绪出现。
十余年的卧床让他有了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自觉,同时也让他对待所有人,所有事都有了一种淡然处之的态度。
当然,除了他的样貌
公孙竹也很难想象一个十九岁的人怎么长了一张三十五岁的脸,如今他这公孙老伯的名头都快响彻涿县了。
“玄德兄!”公孙竹缓缓回过身子,朝着身后的刘备躬身行礼,然后看着那刘备身后的一脸不悦之色的公孙瓒也是同样行礼问好。
“公孙竹,见过叔父!”
“别,某家受不得你这礼!”
和之前一样,在看到公孙竹对自己口呼“叔父”之后,这公孙瓒也是直接冷笑一声,“若非是玄德非要找你,某家可不想见到你这家伙!”
看着公孙瓒如此倨傲且无礼的样子,公孙竹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
公孙竹倒不是说如何的好脾气,也不是说对其不敢发怒。
一来公孙竹对于这种事情当真不是很在意。
二来则是在这公孙竹看来,这位公孙瓒也是他“从小”就听到的一位“先祖”来着,对其敬仰得很。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公孙竹知道公孙瓒如今为何如此的“反感”他。
除了公孙瓒当年在家族之中饱受欺凌,其母亲都因为家族的轻视和打压早早过世之外。
最重要的是,他在来到涿郡之后,也是第一时间和公孙瓒取得了联系。
然后便有人找到了公孙竹,希望能够为公孙瓒说一门亲事!
对,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看来,当初那若即若离的公孙竹和公孙瓒就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
而公孙竹,就是那个当爹的
自从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公孙瓒算是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总觉得和公孙竹站在一起,自己被人占了便宜一样。
若非是他的好友刘备和这小子关系不错,加上有些事情的确是需要公孙竹出面的话。
公孙瓒今日才不会过来。
看着两人那迥然不同的神情,刘备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悄悄将那公孙竹拉到了一旁。
“阿竹,今日备与伯圭前来寻你,是因为今日伯圭将要设宴,希望你能够参加。”
“叔父要设宴?”公孙竹听到这句话之后也是有些微微发愣,然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公孙瓒之后才转过身子,“不知道叔父可是有什么好事儿将近?”
“说起来倒也是一件好事儿,当初阿竹你与伯圭关系颇好,在家族之中也帮助过伯圭些许。
这才让他得以外出涿郡担任书佐,从而有了今日之景。
之前伯圭的泰山让伯圭入了先生门下,和我等一起受训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