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竟然直接毁约了。
张毅也知道那约定其实没有什么效果,在对双方都有利的情况下自然有效,但一旦双方利益不一致时,自然就作鸟兽散。
何况,当时也没有立什么字据之类的东西,对方就算否认,也无法奈何与他。
如今张毅四面树敌,自然也不希望再惹其他麻烦。
“是吗?呵呵,那可能真是在下弄错了。”张毅目中闪过一丝精芒,遂不动声色的说道。
那司徒君侯也不客气,立刻化作一道黄芒,朝外面飞去。
等他走之后,张毅这才回过头来,看向对面之人。如今,整个洞府中,除了冰炎族四人外,也就只有他与第二分身了。
“不知好歹。”妘逸冷笑,嘴角一阵抽动。
张毅摇头笑道:“在下既然费力破开了外面的界墙,自然不希望空手而归。何况,当初妘鹰长老曾经说过,只要能破开此禁,在下就有权优先选择其中的一件法器。这个权利尚未使用,又怎么可以离去?”
“哼,想要得到好处,也得看你的手段。”妘鹰长老脸上升腾一起一股煞气。
冰炎族一向恩怨分明,对于那些对自己不友善之人,向来都是以牙还牙。也就是靠着这种狠力手段,才逐渐在域外方岛闯出了名声。
否则,以他们常年隐居在天之涯的习惯,又有谁会记得他们?
见此,张毅眼皮微微一跳,突然身形腾空而起,以快逾雷电的速度朝那具最大的冰棺射去,同时五指大张。
在那座冰棺中,躺着一个头发斑白的老者,双目紧闭,脸上结了一层寒霜,也不知死去了多长时间。
不过,真正引起他注意的,却并非老者抑或冰棺本身,而是悬浮于冰棺上方的一个紫色的葫芦。
这个葫芦被一层云雾所包裹,若是不仔细观察,可能还发现不了。但张毅时何等的眼力?别说一层云雾,就算此物处在幻阵中,也能看个一清二楚。
从那口葫芦上散出出的极其精纯的灵力判断,此物绝非凡品。而他之所以要留下,主要目的也是为了此物。
冰炎族几人没想到张毅第一时间竟然不去攻击众人,反而冒险去那冰棺之上,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才一转眼的功夫,张毅已经冲过了众人,到了那冰棺之上,接着一把将那紫色葫芦抓在手中,用力一扯。
但令人惊讶的是,在他的巨力之下,那紫色葫芦却纹丝未动。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撼动大树的蚍蜉,根本没有一点作用。
“哈哈,原来你是在打紫玉葫芦的主意。哼,可惜你太不自量力了。这紫玉葫芦乃是本门至宝,、如今又以*力禁锢于洞壁之上,没有玄阴之火,休想能从上面取下。我看你还能有什么手段。”妘鹤嘴角露出嘲弄之色,似乎在讥讽张毅不自量力。
张毅一怔,手一松轻飘飘落下,站在下面的冰棺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没想到,这葫芦上竟然有另一层禁制,被固定在冰壁上,不分彼此。但既然是冰炎族的至宝,应该是那代圣女私自带到此洞来的。
越是珍贵的法器,对他的吸引力也就越大。
但还未等他再施展其他手段,将那紫玉葫芦取下,只见一股冷焰突然从远处射来,化作一团蓝焰,将整个葫芦包裹了起来。
张毅回头看时,却见那天冰蚕目泛红光,一张一翕,不断的吐出浓烈的火焰,脸上还露出愤怒之色。
“咦,圣兽这是在做什么?”妘鹰、妘鹤相视一眼,大惑不解。
要知道,这紫玉葫芦虽然是他们族内的法器,但却对天冰蚕没有什么作用。如今那天冰蚕竟然不顾一切的攻击紫玉葫芦,着实有些反常了。
张毅目光一闪,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妘逸眼角闪过一丝黯然,苦叹一声,解释道:“当初家父在分离了圣兽的一丝精魄之后,由于没有可以容纳之物,就干脆将它放入了紫玉葫芦之内。紫玉葫芦可是本族内少有的几件可以完整保留精魄的法器,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存圣兽精魄无恙。想必此刻圣兽已经感受到另一半精魂的召唤,这才做出如此发狂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