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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来寺,乌云密布,大雨滂沱。
易柏扭动蛟躯,于云层间若隐若现,他怒视下方西来寺中僧人,
“贼秃驴,我早已说过,我非有意闯西来寺,实乃护送一佛门故人遗蜕前来,你不分青红皂白辱骂!”
“既你如此,今日我要看看,你这贼秃驴有几分本事在身!”
易柏口吐人言,声如洪钟。
他不断发出似牛吼的咆哮声。
寺中许多香客受到惊吓,有的跪伏在地,口称真龙,有的认出是蛟龙,惊恐万状,各不相同。
“妖孽就是妖孽,黑黑白白,容得伱狡辩!”
僧人怒斥。
他袈裟一挥,口中念经咒,脚下生风,竟驾风而起,来到空中,欲擒住易柏。
“贼秃驴!”
易柏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气吐出,在其身前雨水化作十丈火舌,朝僧人喷吐。
僧人袈裟又是一挥,火舌尽散,瞧见袈裟,宝光熠熠,佛光四射,端是一件好宝贝,既防火又避水。
僧人单手掐诀,口念经文,佛光成团,朝着易柏砸去。
易柏扭动蛟躯,轻易躲开,折身蛟爪锋利,朝其抓去。
只听锵的一声。
易柏蛟爪正中僧人袈裟,如遇金铁,无法刺穿。
僧人欺身而上,欲骑上易柏头顶,将之击垮。
易柏怎能被其得逞,扭动蛟躯躲过。
一僧一蛟,大战于空中,蛟龙本事多端,僧人佛法高深,一个妖躯硬如金铁石,一个袈裟宝衣挡凶煞。
层层乌云尽被二者打散。
易柏与僧人战至二三十合,不分高下。
“檀越,明静,停手吧。”
一道宁静之音传来。
易柏朝下张望。
一位身披袈裟,慈眉善目的老僧站在寺中天王殿前,双手合十。
那僧人本想再动手,可窥见老僧,只能不情不愿的停手,按下风头,落在袈裟老僧面前,口称‘住持’。
易柏盘旋于空,俯视老僧,心中暗自吃惊,此老僧佛法很深,他竟窥不见其气。
但仍有感触,若此老僧出手,恐他难以敌手。
“檀越,下来吧,放心,檀越妖气纯粹,非恶妖也,西来寺不会对善妖动手。”
袈裟老僧微笑着说道。
易柏一听,扭动蛟躯,朝寺中落下,他口服泥丸,再化人形,披上华衣,也不再戴上布条蒙眼了。
“法师,你说西来寺不会对善妖动手,怎此秃驴动辄打骂?”
易柏依旧怒视那僧人。
那僧人不甘示弱。
两人有再次大打出手之势。
“檀越,明静可不是我西来寺之僧,是过来修行一番的。”
袈裟老僧挡在二者中间。
明静僧人冷哼一声,未有理会。
袈裟老僧望向易柏,面容慈悲,笑着说道:“刚刚听闻檀越所说,送一佛门故人遗蜕前来,是何意思?”
易柏面对这般有礼的老僧,未有托大,回礼一拜,说道:“我相识一旧人,乃是西来寺高僧,于岁除日圆寂,临终之前托我将其遗蜕送回西来寺。”
袈裟老僧一听,笑容更盛,点了点头。
“檀越果真不愧为善妖,妖气纯粹,能得我西来寺外出高僧认可,结为好友,敢问,是西来寺哪一位高僧?我西来寺外出高僧不多,可是德心法师?”
袈裟老僧问道。
“不是。”
易柏摇头。
“那可是德明法师?”
“亦不是。”
“那是德安法师?”
“不是,不是。”
袈裟老僧不解了。
“那敢问檀越,是哪一位高僧?”
袈裟老僧问道。
“是道禅法师。”
易柏回答道。
“哦,是道禅啊……嗯?道禅?你说道禅圆寂了?”
袈裟老僧初闻不在意,回味一想,倏然瞪大双眼。
“正是道禅法师。”
易柏张口,妖丹吐出,于地上旋转一圈,道禅老僧的遗蜕被吐出。
“此为道禅法师遗蜕。”
易柏如此说道。
“这,这怎可能!道禅为我西来寺第一高僧,佛法无边,天下佛门能胜他者,近乎为无,怎会圆寂?”
袈裟老僧看着遗蜕,不敢置信,身子都在颤抖。
听到此话。
易柏心中诧异。
他,是不是小瞧道禅老僧了。
听此西来寺住持所说,道禅老僧似乎,本事很了得呀。
怎道禅老僧在他面前,邋里邋遢,也未有施展过什么通天本领。
“敢问檀越,道禅是如何圆寂的?”
西来寺住持颤抖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