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静得到许博文死亡、孔莲住院的消息,手里的茶杯都摔碎了。</p>
这才两天,怎么就突然死了?</p>
脑子里浮现前天的事情,不知道为啥,总感觉有些古怪。</p>
而洛凡得到消息,愣了许久。</p>
那天,那女孩在市局有说起过,说许博文寿命不到三天了,孔莲当场就暴走。他当时还以为是对方说的气话。</p>
气话变真话,细思极恐。</p>
血管崩裂,抢救不及时,换句话说就是猝死。</p>
不知道为啥,想起少女清凌凌的声音,洛凡感觉有一股子凉意袭来。</p>
袁篆喝口水,并没有因为曹铭的指责而生气。</p>
他妈有点封建,听了半天没说话,他还以为她妈也被他说的事情吓到了,刚准备安慰一下,他妈就开口让他离夏邦远点,说这人招祸了。</p>
这是咋了?</p>
一架从海外转乘的飞机落地,CN6634号飞机,就是此次被包下的飞机,机场派了专门的陆地乘务员专程服务,还没落地前,所有工作人员就全部就位,生怕委屈了重要客户。</p>
“你想把我束在北屿市。”</p>
“抱歉,我明白了。”话落,曹铭站起身,微微点头,转身出去了。</p>
曹铭脸上带着愠怒,看着袁篆的眼神不太友好,好似袁篆让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p>
“付东现在就相当于嗷嗷学语的孩童,没你不行,那女人身后,可不是一般人,不然,你也不会这么久都没有做出处理了,不是嘛?”那女人身上,有付东的因果线,所以,她几乎可以断定,付东前半生的悲惨,那女人占据了重大戏份,若付东羽翼未丰之前,付权死去,那付氏的未来,还真不好说。</p>
很久不见的付权,竟然病入膏肓,卧床很久了。</p>
“我没让冬冬知道。”付权笑了,袁篆此时的表情很好懂。</p>
言下之意,跟袁氏安保捆绑在一起,在袁氏安保成长起来之前,一荣共荣,一损俱损。</p>
袁篆在公司其他人面前,一向是男装示人,本来样子过来,都是以曹铭妹妹的身份,也无怪乎温祥莺会以为,这是兄妹之间打闹了。</p>
国际机场。</p>
付权的警惕和忌惮,袁篆当然看进眼里,其实她完全可以从付东那边入手,采取温水煮青蛙的模式,付权一死,很快就可以慢慢让付氏成为她的附庸,但,这手段有些卑鄙,她不屑,所以,她来了。</p>
曲楠擦着护手霜打开浴室门,一眼看到丈夫眼睛发直的样子。</p>
“在他的新家里,已经一周不曾出门。”女人低低的回应,一周不出门,总感觉怪怪的,但事实却是如此。</p>
“您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用得上我吗?”</p>
“哦,北屿市,你也说了,是在北屿市。”</p>
“琳达,去开门。”妇人打了个手势,让停止按摩,自己翻身从床上坐起。</p>
“我让你活下来,你带着整个付家为我效命,如何?”话落,袁篆的视线一眨不眨的盯着付权的眼睛。</p>
“哦,好的。”</p>
“少爷,我们到华夏了,接下来的行程,请您这边放心的交给渡边,渡边会让您满意。”是落日国的人。</p>
这才没多久,怎么突然就被改了命?</p>
明明还有多年的寿命,足够他用充足的时间扶持儿子起势了。</p>
对于袁篆来说,是一件小小的插曲,但却无意中改变了许多人的人生轨迹。</p>
袁氏安保。</p>
一身丝绸长裙的女子正舒服的趴在床上,两名佣人正在麻利的按摩。</p>
“我……”</p>
所以,面子还是得要。</p>
当时只是觉得他妈因为他被逼着干事儿,不高兴,说的气话,现在看来,好像有些过于巧合。</p>
“好的,去吧。”青年的声音颇为低沉。</p>
“是的。”洛凡奇怪的看着妻子,“你不会也希望你闺女跟人家搞好关系吧。”那一副,原来你也是这样的人的表情,看上去很欠扁。</p>
门开了,走进一女子,保持一米多的距离位置站定,低着头道,“夫人,渡边那边来了电话,说是约您今晚上泰安酒店就餐。”</p>
完了……</p>
“是的,夫人。”</p>
洛凡熟练的把右手伸直,任由曲楠躺上来,窝进怀里,“睡觉了?”</p>
“是。”</p>
下一秒,就喘着气坐了起来,刚才还耸拉着的眉眼似乎被注入了一丝精气神,整个人都有了些生气。</p>
“我答应。”这次,付权没有耽搁太久。</p>
扣扣扣!</p>
有人敲门。</p>
袁篆抄起茶杯砸了过去,曹铭不敢躲,额角被砸,碎了茶杯,茶渍也落了满脸,额角有了猩红的血渍,顺着脸颊左侧落下,看上去颇为吓人。</p>
“骨瘤,晚期了,时间有点短,但是,足够我做好安排了。”付权笑的淡然,似乎得绝症的不是他。</p>
视线从付权的命宫一扫而过。</p>
曲楠送给丈夫一个假笑,“手。”</p>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专机上的人都是等停机坪上的闲散人员全部离开后才下机。</p>
付东那边也没给她打电话,不应该啊。</p>
如果说上一句话,让曹铭还有些侥幸心理,这一刻,曹铭脸色已经惨白。</p>
是因为那邪门的母女两人?唯一让他们觉得与夏邦突然被调走有关的,除了赵玉香那事儿,就没有别的了。</p>
“怎么不行?我哥未来肯定是商会会长,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整个北屿市商业,我甚至可以打包票,我们可以横着走都没问题。”</p>
二十多个统一黑色西装、墨镜的男子先下了飞机,等候在飞机附近,再然后便是一名气质颇佳的中年男子用轮椅推着脸色异常苍白的青年,从特殊通道下来,不时弯身在青年身边说着什么,他们身后另外又是五六名斯文的男男女女,这些男男女女每个人手里都提着和背着一些木箱子,看上去古古怪怪。</p>
都要死了,也没见这位大佬说点啥好听的安慰一下。</p>
袁篆好笑,最近她貌似跟绝症患者很有缘。</p>
曹铭皱眉看着袁篆,“你这话什么意思?”</p>
很快乘务员迎上来,四辆专车也同时到达。</p>
门外,温祥莺抱着一叠文件,一脸震惊的看着顶着一脸血的曹铭走出来,门内袁篆的身影并没有露出来,被曹铭隐去了。</p>
“你和你大哥大嫂助我良多,我感恩在心,未来,你曹家的事情,在不影响原则的情况下,我都会帮,但是,我不希望,是在你算计的情况下来实施。现在,你回去吧,好好想想,你跟我,该如何相处,或者说,你该如何待我。扮猪吃老虎、装疯卖傻,质疑我的决定,都是我所不喜。”</p>
好吧,好奇心到此结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