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久,夏芳卉微信私聊宁岁:【厉害啊,把你这个死倔的外婆都给劝动了,刚又和我闹来着呢,现在乖乖收拾行李了[墨镜]】
宁岁给她回了同一个墨镜的表情。
在这边待了几天了,基本上能看的能玩的都过了一遍,差不多该回去了,她也想早点回去看看外婆。
一回到房间,就听到胡珂尔在卫生间里倒吸一口冷气:“天呐……”
宁岁赶紧推门进去:“怎么了?”
胡珂尔顶着一坨鸡窝头,百思不得其解地侧过眸:“你说老天爷怎么就给了我一张这么美的脸呢?”
宁岁:“……”
沈擎和许卓起床之后,四人一起吃了个午饭,宁岁还没来得及提归期,许卓先说家里有点事,爸妈让他今天下午就回去。
很显然他还没有跟胡珂尔说过,她反应不小:“什么事啊?”
许卓抬眼看了沈擎一眼,没多说:“去美国上学的事。”
可能是要搞留学签证什么的,和她没什么关系,胡珂尔就哦了声。
反正在大理待得也差不多了,收拾收拾东西,今天回也不是不行。只是有点突然。
几人合计完毕,从饭店走出来。
正是晌午,打了车往南边走,去鹿卧山、小普陀和理想邦看了看。
白天的洱海东路和夜晚不太一样,晴日高照,阳光灿烂,而晚上呢,则独添一番别样风味,不知道怎么用言语形容。
兴许是宁岁转头望着窗外出神的时间太长,胡珂尔兴冲冲地凑过来搭话:“大理天气可真好啊。这里人生活肯定很幸福吧,节奏慢,每天喝喝饮料听听音乐。”
宁岁瞥她一眼:“你在槐安不也是这德行。”
胡珂尔:“……”
倒也说得没错。
回民宿收拾好东西,沈擎叫的专车也到了,直接送他们去机场,临走时胡珂尔还道:“咱们去和谢屹忱他们打个招呼吧。”
许卓道:“之前问过了,他们今天去玉龙雪山玩了。”
胡珂尔心想你们联系还挺紧密:“牛,但玉龙雪山不是在丽江吗?”
“两百公里,离得也不远,几小时就到了。谢屹忱他们不是租了车吗?”
宁岁正拉着行李箱准备往车后尾放,闻言稍顿一瞬,没说什么。
沈擎在一旁,温和地笑:“放这就行,我来抬。”
宁岁觉得人和人的性格确实是不一样的,如果是谢屹忱,估计会直接上手帮忙,然后张扬地对她说“看不见我是吧”。
她弯了下唇,对沈擎说谢谢。
坐上车以后,宁岁戴上耳机,随便放了首歌,把手机揣在裤兜里没再看。
差不多到机场的时候,几人拉着行李往大厅里面进,到了航站楼,她才慢吞吞地掏出手机去看微信。
下意识就想去看那个深色头像,还真的有未读提醒。
半小时前谢屹忱给她发了两条消息:【你们已经走了?】
谢屹忱:【怎么没说一声?】
宁岁对着屏幕默了须臾,咬唇回:【嗯,我以为许卓已经和你说过了。】
只回一句好像显得有点刻意在疏远他,她定了定神,又补了句:【听说你们在玉龙雪山玩?】
大概五分钟后,谢屹忱回了她一张照片,是山顶上的风景。
因为海拔高,所以一片白茫茫的,都是雪。背景里似乎还可以看到张余戈和林舒宇在不远处开心地跳跃,像海绵宝宝和派大星一样傻乐。
宁岁登时想起,之前宁德彦带她和宁越去过一次北京,还托熟人关系进到了清大里面,当时就在下雪,然后她和宁越两个人就在操场上打雪仗。
宁越那时候才小学二年级,站都站不稳,差点没被她给埋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结果还没擦掉就给冻成两条冰雕。
想到这就有些想家。
七天是个恰恰好的周期,宁岁确实不习惯长时间地离家,也不知道到时候去北京能不能适应。
飞机落地槐安,宁岁先拜托胡珂尔把行李带回家,她到时候来取。
然后直接打车去了市人民医院。
外婆已经被芳芳妥贴安置好,宁岁来得不算晚,老人家还没打算睡觉。
鼻子上连着气管,脸色略显苍白,但见到她仍然很高兴。
宁岁看到她这副样子仍然表现得面色如常,好像没把她当成个病人。
老少坐在一起聊了会儿天。
外婆告状说芳芳天天就知道说教她,威风得很,宁岁就在一旁扮和事佬,笑着说她就这急脾气,难道您还不了解吗。
回到家以后,宁德彦和夏芳卉瘫在沙发上看某档音乐类综艺,里面的男歌手正在撕心裂肺地飙着高音,宁越则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默默嗑瓜子,颇有老干部的范儿。
听到动静,芳芳就弹了起来,迎上来给宁岁接行李:“怕飞机餐不好吃,就又下了一碗面条。在厨房里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