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江清然真的不想重提旧事,但苏玉行老给她这个机会,让她想起来原身家红砖瓦房、五十亩地以及银子是咋没的。
苏玉行看着得到秀才、举人头衔,实则是个干啥啥不行,找事第一名的欠登儿。
“娘,你能不能别老提我赌博那件事?我现在不是不赌了嘛。”苏玉行超级不满。
娘偏向到极点,偏心老三两口子不说,老提他干的混账事,还不给他发零花钱。
苏玉行气愤不已,打开大门摔门而去。
“老大,你去跟着他,别让他发现。”江清然说道。
她突然间理解那些家里有个不省心的儿子人家,为啥老的快了。
她没被气死,纯属她内心过于强大。
苏玉行气囔囔在村里狂走,嘴里不停叨咕:“气死我了,我不就赌个博嘛,又没家破人亡。”
江清然如果听到这句话,估计大嘴巴子抽到他脸上。
苏玉行来到黄府找黄金多,黄金多刚从山上采摘果子回来,累得惨兮兮,双眼无神。
看到苏玉行,仿佛看到了救星。
“玉行,你咋来了?”黄金多觉得婶子比他娘人好多了,不像他爹娘惨无人道,婶子至少让他自己选。
“你身上有银子吗?咱俩去赌坊,我要将这些年输掉的银子统统赢回来。”苏玉行不相信他会一直点儿背。
黄金多正好也想摆脱他爹娘,俩人一起结伴儿去赌坊。
“你放心,我手里面有二百两银子,够咱俩玩的了。”黄金多幻想着自己手捧银票回家的画面。
一路跟踪苏玉行的苏玉壮听到他二人谈话,忙回家报信。
“不好了,娘,二弟带着金多兄弟又去赌坊赌博了。”苏玉壮砰的推开家门道。
“啥?苏玉行行啊,不把家弄家破人亡不甘心啊。”江清然进柴房找了根最粗的木棍,带着家人去抓苏玉行,留钱秋佳带家看孩子。
苏玉行与黄金多俩人此时沉浸在一夜暴富的美梦中。
“玉行,咱俩多赢些回来,婶子、我爹他们刮目相看。”黄金多赶着马车道。
他们总不会一直输吧,咋地也有赢的时候。
“咱俩是谁,咱俩是举人,还能让开赌坊的骗喽。”苏玉行自恃清高,认为他读的书多,谁也骗不了他。
“咱兄弟俩人齐心协力,他们得哭着给咱俩送银子。”黄金多受够之前压迫的日子。
婶子让他种地还好,他爹娘让他上山摘果子,简直是惨绝人寰,毫无人性可严。
黄金多与苏玉行二人心中各憋一口气。
他们抵达县府,停好马车,来到家里人家赌坊前。
苏玉行俩人同步迈上台阶,被家里人家赌坊门外守着的大汉拦住。
“你们干什么?知道我们俩是谁吗?”苏玉行被推倒在地。
“我管你是谁,我们掌柜说了不欢迎你俩来赌坊,见你一次打一次。”家里人家赌坊守门的两个大汉招呼其他大汉,当街暴打苏玉行与黄金多。
俩人鼻子出了血,嘴角被打破,眼圈乌青,缓慢的从地上站起来。
“报官。”苏玉行吼道。
打他的大汉双手环胸,不在意道:“随便,正好我们跟县太爷说苏举人不顾我们劝导执意进赌坊。
苏举人,你说县太爷是信你还是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