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相宜吃的急,可嘴巴又小,包子吃了大半,嘴里塞的满满当当的。
可就是没能部吃完。
手头上还剩着最后一口。
李子镜趁他不注意,直接用嘴将她手上的包子吃了各干净。
软软黏黏的嘴唇碰到洛相宜的手指,一瞬间心头的火苗像是被燃起,整个人连带着脸颊都热了起来。
洛相宜结巴道:“你……”
李子镜道:“你什么你,这些都是我的。”
李子镜说的坦荡,又莫名其妙的坦荡,洛相宜有些慌了,立马捂住自己的嘴。
似乎在宣誓,在嘴里的可不能抢了。
李子镜看到她的举动,不经笑了起来。
当日王贝的军队追来,他为了给李葵他们争取时间,直接反方向将他们引开。
因为洛相宜的相助,他的身份还没有彻底暴露。
他索性继续隐藏身份。
那么他也不能在求助白卿,让白卿去救齐大爷了,否则王贝一定会猜出,那个藏在康青堂的太子殿下就是他。
他又跑回康青堂,决定亲自救齐大爷出来。
他并非一时兴起。
现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的地方,他有信心能够救出齐大爷。
等他偷偷潜回康青堂。
却发现地下室的门被撞开了,里面一片狼藉。
李子镜早已有了心里准备,四处找寻,总算在院子里看到了齐大爷的尸首。
他凑上前去,食指中指并用,探了探齐大爷的大动脉。
早已断了气。
可幸的是,齐大爷是自然离去,并没有受什么苦。
齐大爷九十多岁了,早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不管怎样,他走的十分安详。
李子镜耳朵微微一动,迅速躲过飞驰而过的一剑。
他被埋伏了。
王贝冷笑一声,一脚踢在齐大爷身上,“你倒是重道义,一具老骨头,也劳烦你赶回来送死。”
李子镜眉头一皱,手心早已握成了拳头。
可晃眼间,他看到王贝手上拿着的东西。
那是……秦正给洛相宜的字典。
李子镜被埋伏了,自然没那么容易轻易脱身,可王贝面对李子镜也没能讨到什么好处,带出来的军队,就这样眼睁睁的骤减一半。
李子镜一直躲在洛相宜的房间养伤。
他回来的事情,除了洛相宜,无人知道他的存在。
他们在外流浪了好些天,吃没得吃,喝没得吃,大伙一个个的脸都瘦尖了。
姚哑但凡遇到机会,总会给他们开一个小灶好好补补。
中午大伙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只有洛相宜每次都要打了菜回房间里去,而且哪次都是打的满满一碗饭菜。
碗里的高度实在高的惊人。
姚哑又端来一盆青菜,递给洛相宜,“来!这个也拿去吃,想吃多少吃多少。”
“谢谢小姨。”
洛相宜没有客气,直接连盘子一起端了。
沙桐看着大胃口的洛相宜,一张脸没什么好颜色,“想吃多少吃多少?那不是猪吗?”
姚哑一掌拍下来,“就你会说,吃饭堵不住你的嘴。”
沙桐道:“怎么了?还不让说了,大师兄到现在还没音讯,亏她还吃的下,还真是个白眼狼。”
此话一出,李葵瞪了他一眼,沙桐也老实的不再说话。
洛相宜舔着脸,把自己堆积像山一样的米饭拿回房间。
回到房间,饭菜一上桌李子镜就凑上来了,男人的食量本就大,加上体力的恢复,李子镜的胃口就跟牛一样。
洛相宜叹了一口气,问道:“大师兄,你什么时候能正大光明的回来啊?我这一天天的给你送饭,迟早会被其他师兄发现的。”
“怎么?”李子镜一脸无所谓,“大师兄给你添麻烦了?”
“不是,我们今天要出发去南侠城了,你……你怎么还藏得住。”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旅店休息,李子镜也算有一个藏身之处,可如今要赶路了,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可能在藏的住。
李子镜抬眼笑了笑,“去!再去炒一盘菜。”
洛相宜没办法,这尊佛是她万万得罪不起的。
李子镜看着洛相宜离去的背影,心想:“他还需要隐藏身份,他要这个叛徒主动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沙桐安排好了车辆,师兄们纷纷上了车。
洛相宜也提着行李上了马车,谁知,刚一上马车就看到了李子镜板着那张臭脸,仿佛别人欠了他八百万银两一样。
就在这时,姚哑推开了她的帘帐。
洛相宜吓得一抖,虚寒瞬间侵湿了里衣,她一愣一愣的,姚哑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了?看到我就跟看到鬼一样。”
她僵笑着脸,“小,小姨,你怎么来了?”
姚哑将行李放在马车上,“你师父整日郁郁寡欢的,我不愿看到他那张脸,就来跟你一起坐。”
姚哑刚要踏上马车,就被洛相宜拦住了,“别上来。”
她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此时李子镜正躲在他的身后,马车里的空间很有限,她只有紧贴李子镜才能避免姚哑看到他。
她能感觉到身后的热气,像是一团火焰一样,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