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们愤愤不平,陛下可真小气,跟他父皇一模一样。
远在寝宫里的孝淳帝大夏天地打了好几个喷嚏。
“太上皇莫不是热伤风啊。”太后正在煲汤,关切地问了一句。
“不是,一定是那些老臣又骂朕了。”孝淳帝揉了揉鼻子,问“这乳鸽汤都连着喝了好几日了,不腻吗?”
太后道“不腻,这是通乳汁的,孩子虽然有乳母可是还要亲娘喂养才好,这样对媆媆的身体也好。
孝淳帝点点头不再发言,女子们的事情不比朝政简单,复杂得很。
李鸾嵩自打不上朝,就将所有朝政都推给了孝淳帝,老人家一日从早忙到晚,要批奏折,要上朝问政事,要带留紫写字,要看着太后给皇后煲汤,还要去看看新降生的小孙子小孙女……
“真是比年轻的时候还忙。”孝淳帝抱怨,“李鸾嵩什么时候能出关?”
太后笑道“恐怕你儿子乐此不疲,说不定以后都不出关了。”
孝淳帝一瞪眼“那怎么行,我已经老了,我好不容易享清福,我不干。”
太后道“干,咱们得干,你看看小孙子小孙女多可爱,再看看留紫多优秀,还有儿子儿媳多恩爱,这么好咱们也不能闲着,趁着还能干得动,多帮他们干一些,让他们有时间多生孩子,多培养感情,不好吗?”
太后说着将一碗浓汤递给孝淳帝,让他尝一尝。
浓汤可真好喝啊,孝淳帝乐呵呵地再不多言“还是丫丫聪慧,想得明白。”
看,听媳妇的话日子多幸福,连辛苦都变得是甜的。
李鸾嵩日日陪着沈确,两个人一起吃饭、一起抱孩子。
沈确说“陛下该去忙正事了。”
李鸾嵩说“这就是朕的正事,没有比这个正事更正的事了。”
什么绕口令,沈确一笑,也不多劝,随他高兴吧。
这日阳光正好,沈确也出了月子,李鸾嵩打来热水要帮她洗头发。
沈确不愿意,忙摆手“臣妾头发许久没洗过了,脏,陛下不要动,我自己洗。”
李鸾嵩自然不同意“媆媆什么时候在朕眼里都是最美最好的,过来,乖。”
他让她躺在榻上,将脖颈处给她垫了软垫和巾帕,沈确的秀发在他手里慢慢地一点一点被打湿,然后用了皂角,再一点一点揉搓。
李鸾嵩道“朕帮你按摩头皮,力道大了你要说啊。”
可是他力道刚刚好,轻柔又舒服,捏得沈确十分惬意“没想到陛下还有这手艺呢,回头我找人来跟陛下学,开一个铺子专门伺候人洗头发按摩,你说会有生意吗。”
她可真是个天生的生意经。
李鸾嵩说好“一定生意爆满。”
有了第一日,第二日李鸾嵩又自告奋勇帮她修剪指甲;第三天帮她上脂粉;第四天又学会了帮她画眉;第五天跟她学帮小娃娃换尿片;第六天学会了哄两个小娃入睡;第七天带着留紫一起陪着沈确看杂耍……
他还学会了给她煲汤,做她喜欢吃的饭菜,无微不至,乐此不疲。
闺房乐趣数不胜数,小夫妻的甜蜜融在这暖暖的日子里,金灿灿的,暖暖的,甜甜的。
李鸾嵩忙作一团,泽兰就闲下来了,跟五月两个人甜蜜蜜地过日子。
五月道“陛下可真没出息,陪着娘娘比打了胜仗还高兴。”
泽兰说“你有出息。”
五月嘿嘿一笑“我更没出息……”
隔日,五月去找李鸾嵩和沈确,跪在地上不起来。
“属下要娶泽兰,请陛下恩准。”然后对着沈确道“我会一辈子对泽兰好,就像陛下对娘娘一样,一生一世只她一人,请娘娘放心。”
李鸾嵩开心地答应了,“朕赐你大宅子,别委屈了泽兰。”
沈确道“你可要说到做到,泽兰可是咱们留紫的干娘,将来若是对她不好,公主殿下第一个饶不了你。”
五月说不会。
沈确就盘算上了“泽兰从小就跟着我,我得像嫁妹妹一样,不能让泽兰吃亏,咱们的嫁妆必定是丰厚的,等着吧。”
泽兰哭得稀里哗啦,死活不愿意走,要伺候沈确一辈子。
沈确哭笑不得“没说让你走,你成了家也能伺候我,咱们还在一起。”
泽兰这才不哭了,说“那,娘娘穿过的衣裳能不能送给奴婢一件,奴婢也想沾沾娘娘的福气。”
沈确失笑“都拿走,衣裳首饰随你挑。”
泽兰出嫁那日,也是从沈府出嫁的,就像嫁闺女一样,沈福作为阿爹来送泽兰出嫁,热热闹闹地大办了一场酒席。
转眼就三个月了,龙凤胎小殿下要办满月酒了,孝淳帝激动地直搓手
“又到了炫孩子的时候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