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是的东西,这些年,要不是其他几支帮衬着,他们以为自己可以走到如今的地位?
若是以后都持续下去,等他们老死,京城这边,哪里还有他们这一支的位置?
等到何家芝满心郁结的离开,老黑头脸上露出伤痛之色,看向身边的老妻,“舒儿,我们也该回去了,家里,不能再心软了。”
云舒深邃的眸子闪了闪,握住丈夫的手,点点头,“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
何家不能倒,要是未来真的不可防,他倒是宁愿自动带着孩子们脱离家族,免得未来有一天,真的给何家带来难以翻身的难关。
当天晚上,二老回了刘家,老黑头跟刘珺说了些学习的事情,就一脸低落的休息了,纵使刘珺满是疑惑,也没敢开口问发生了什么。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跟何家芝有关系。
对于何家的事情,她无法插手,也插手不了~
办完事,何家芝半点不敢耽搁的往回走,回想起父母今天的态度,她开始莫名不安。
所以,哪怕到家的时候是半夜,何家芝也一点没敢耽搁的给两个哥哥去了电话。
接到何家芝电话,何家国在电话另一边沉吟了许久,陡然出了一身冷汗,睡意消失,唇瓣几次开合才吐出几个字,“我知道了”,然后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就挂了电话。
站在阳台上任凭冷风直吹,手里的香烟忽明忽暗,何家国只觉得整个后脑勺都是凉意,不是风吹导致,而是记忆深处那些被他快要彻底遗忘的回忆。
这些年,他竟然忘了克制,肆意膨胀了,踩了父亲的底线,也踩了家族的底线。
老爷子他,连脱离家族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那么他们回来之后,即将到来的,他不敢想象!
何家正处于暴风雨来临前宁静的一刻,刚出院的十二人却是正处于暴风雨的中心地带。
熟悉、破旧的四合院中央地段,摆放了十二张特制的铁床,粗糙结实的四角床柱被死死的扎根在地面深处,首尾两端还有四根拖地的拇指粗细的精铁链子,用脚指头猜都知道,是用来捆绑四肢的。
这是要千刀万剐?还是其他酷刑?
十二人,无一不是直愣愣的瞪着面前的铁床哗哗的冒冷汗。
自从两天前,他们进医院开始,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已经没有什么比未来更危险了。
他们敢打赌,新任的大BOSS,要不是变态,他们一准儿把自己剁吧剁吧喂狼吃。
真的要把自己的人生交到这样心狠手辣的人身上吗?
“如你们所料,这次的手段,确实可能会危及到生命,”纤瘦的少女一脸的遗憾,“所以,我给你们最后一次离开的机会;留下,过了今天的坎儿,以后就跟在我身边,我给你们一个不一样的未来;不愿意尝试的,可以去找猎鹰报道,以后就在公司,我会给你们留个不错的职位,”富贵险中求,从来都是至理名言,“当然,不管以后你们处于什么位置,只要是在我的管理之下,忠诚!就是你们的信仰,一旦违背,呵呵……”
随着冷冰冰的呵呵一笑,众人便看到少女手中的铁球被挤压成了铁块,用手!
她‘空口无凭’的承诺就是画的一块大饼,端看个人怎么选择。
‘咕噜……’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张张坚毅的脸上浮现水光。
话说今天之前,他们对于眼前这位打引号的BOSS都是持着怀疑态度的,然而,随着一路跟车过来,不断出现的手撕钢筋、钢块表演,外加刚才的铁球变铁块,他们觉得,唔,BOSS果然还是BOSS!
闻树觉得自己的一生,起起落落,也算得上是传奇了,但是自从应聘到这家公司之后,他的三观已经被无限的刷新,原来,他的那些经历,也就是普普通通而已。
先是生死选拔,再来又是实力碾压,现在又来个殊死一搏!
武林高手?隐士佳人?又或是异能者?
这位看上去羸弱的少女BOSS到底要他们跟着她干啥?
“我给你们十分钟考虑时间!心里牵绊太多的,不适合跟在我身边,毕竟……跟着我,是要用命跟的。”
少女的面瘫脸上一丝情绪也无,说出的言语却让十二人心里狠狠的一咯噔。
用命跟着?
直到人开门出去,留下他们自己,闻树才转头看向徐天洋,眼底有流光在闪烁,是坚毅,也是决绝!
他们俩从离开那里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竟然怎么都是死,为什么不在死之前,再为未来拼一把呢?
也许,少女的身边,就是他们俩未来的救赎。
最后的结果,离开了两个,被猎鹰接走了。
杨建,曹兵坐上军绿的吉普,看着外面昏黄的天空下那破旧的木门,斑驳的痕迹似乎在嘲笑着他们刚做下的决定。
也许,他们未来会后悔,但是,此时此刻,他们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就像是BOSS所说,他们,牵挂太多,无法用命来拼搏。
“好了,该走的已经走了;我很高兴,未来,有你们陪我一起走下去,所以,我有一份大礼要送给我最信任的伙伴们,希望,你们可以好好享受……”少女轻轻拍手,压低的嗓音,脸上的笑意高高的扬起,但那眼中的凉意却让剩下的十人,心脏砰砰的疯狂加速跳动起来。
‘咕噜……’纵是闻树,此时面对新BOSS这样的笑意,也是冷汗淋漓。
明明年龄还小的BOSS,怎么就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或者,他可不可以选择反悔?
就在众人脑子里乱成一锅粥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世界安静下来,就像前天的夜晚,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我靠,又来!”
“怎么回事?天怎么突然就黑了?”
“天黑了?我还以为自己突然瞎了~”
“唔……”
所有人来不及反应,嘴里同一时刻被塞入了软绵绵的棒子,消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