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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厂王大锤 秦灰 2022 字 2022-09-02

打开了半扇门看见迟姗姗的一瞬间六和不是自己老了跟不上时代了就是现在的人都疯了,她居然找上门了做三儿可以做的怎么理直气壮吗?善良和道德都只是循规蹈矩老实人的专属吗?她还没有开口,迟姗姗先说话了,“铁成钢爱的是我,当年他怎么样追求我的你也亲眼见过,我现在年纪也大了折腾不动了,总要有个归宿,铁成钢就是我最后的归宿,他现在今非昔比也算有钱人了,我愿意和他发生一段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嘁,六和,铁成钢说他根本就不把你当女人看哦,他拿你当兄弟当战友哟,啧啧啧你做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失败呀!我都替你感到不值,别再拖了横在我们中间咱们都过不好,你赶紧离婚走人吧,孩子不是铁成钢的你得带走,不能一直让我们白养活你们!”

六和的脑子慢了两拍,她感觉自己确实很多余,揉了揉发胀的头苦恼道,“我也觉得好失败。但铁成钢他死也不离我有什么办法啊?我一直跟他说:既然你只是把我当兄弟看待咱过的也没啥意思,去追求你喜欢的女人放了我吧!他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可以换,手足不可断。”

“、、、、”迟姗姗气的两眼翻白满脸阴郁,“你故意这样编排气我不是?哼,杀人诛心。我早就知道你这个人看着很好实则坏得很,怪不得鄣廊不要你了。活该!”她使劲一撞门,六和被撞得后退了两步,“你干什么?”

姗姗白了她一眼,“干什么?我不走了,我才是铁成钢心尖尖儿上的人。我住在这里等他,看看他到底要你还是要我。”说完就大咧咧的走进去一屁股做到了沙发上。

六和没辙她总不能拿着刀逼她走吧。今天礼拜天,铁成钢带着铁牛铁岭游乐场玩了,他们还要去看电影再连带着吃饭,估摸着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六和懒得和迟姗姗较真,她径直回了卧室准备睡觉。迟姗姗竟跟了过来,六和问道,“你干什么?”迟姗姗毫无愧色,“我是他的真爱,我要在铁成钢的床上睡觉。”六和笑了,“好,好,你主卧,我客房,祝你马到成功心想事成。”转身去了客房。心里烦也看不下电视,就闭着眼胡思乱想仰躺在床上假寐,四周很安静,她隐隐听见哔哔啵啵的声响,还有烟熏火烤的焦糊味,恐怖的记忆席卷开来:她上次就差点儿被火烧死啊!六和从床上跳下来跑了出去,一推门热浪扑面而来,六和迅速的跑到卫生间浴巾打湿蒙在头上,起火点不是厨房而是主卧,六和大力砸门没有砸开,她摸了一把锤子咣咣咣使劲捶打终于开了,迟姗姗在地上躺着,六和爬过去拽着她的一条胳膊往门外拖,呛人的浓烟也来越多,家里很多东西都是实木和软皮的,烧起来特别容易,不知道什么从上面掉下来了烫的六和痛的要死,毕竟拖着一个成年人,身处火海她自己也感觉身上的力气快要用尽了。迟姗姗是有意识的,就是伤势太重没有力气自己往外爬,她也用尽全力抓着六和不放手,六和拖着迟姗姗一点点的往门口移动,越来越热,越来越慢,越来越呼吸不上气了,连地面都是热的,真的没力气了,六和耷拉下头想休息一会儿,“嘭---”一股凉气从门外涌入,**的铁成钢跑了进来,他四处张望嘴里喊着,“六和咳咳咳六咳咳咳---”六和嗓子干哑说不出话,她举起一条胳膊又无力的垂了下去,铁成钢转了一圈好在看见了她,立刻跑了过来跪在地上背起她就要跑,迟姗姗一只手颤巍巍的抓住了他的裤脚,“救,救我。”铁成钢低头看着迟姗姗略一迟疑,用手把迟姗姗的手掰开背起六和就跑了出去。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折回来背起迟姗姗出去了。

遂远一出高铁站几个穿白大褂的就围了上来,遂远问,“你们干什么?”领头的笑道,“请你去参加学习培训班。带走。”遂远拼命挣扎大喊救命,引来了一些路过的人围观,一人说道,“你们干什么的?青天白日要强抢民女?”领头的说道,“她有精神病,我们送她去接受治疗。”遂远大喊,“我没有我没有精神病,他们是骗人的。”围观的群众堵着路不让通行,还有的拿出手机要报警。领头的无奈从兜里抖落出一张盖着红章的纸说道,“看看,这是精神病院主治医生给她开的诊断证明。”遂远这才注意到这些人穿的都是糊粥市精神病院的衣服,不远处的汽车也有精神病院的标识。她立刻意识到这是有人蓄谋要害她奋力挣脱想冲出去,两个白大褂实在摁不住,只得拿了电击棍给她按摩了几下,遂远物理性的瘫软在地,几个白大褂有人抓手有人抓脚抬着把她扔进了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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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成钢带着两个孩子想着好好玩一下午,没成想诸事不顺,先是游乐场的大风车转到一半坏了,他们在半空困了个把小时,看电影时铁岭乱跑差点找不见,吃了饭正要回家,发现停在游乐场外面的车被盗了,只能又带着孩子去所里做了笔录,来来回回一折腾到家已近凌晨一点,一进门就看见火势冲天。铁成钢打了急救和消防先把六和背了出来。这场大火起的蹊跷,起火的地方也蹊跷,如果不是六和暴力破门迟姗姗必死无疑。火场死掉的很多都是被烟熏火燎呛死的,六和就被呛的死了个三分之二,当新鲜空气涌入的那一瞬间六和感觉空气是十几岁最甜美的东西。姗姗进了急症,六和拿了药涂抹了药水就出来了。铁成钢脸色难看,他拽着六和进了医院里面的绿化带,“六和,我跟你坦白几件事,我用遂高的那张卡要挟嫣然,原想着只是敲诈她一些钱,没成想她害怕除了钱还给我安排一个职位,我发誓,遂高的遗言我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可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出去了,嫣然觉得我骗了她说要报复我,这场火可能是她派人放的。她要置我于死地,医院外面有她的眼线。还有就是以前跟你说的和亲戚借钱是假的,都是偷的金腚家的,她应该发现我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报案。我们现在逃跑来不及了,一出医院大门我就会被他们带走。能救我的只有牛金腚。你马上就去找她,跟她说我知道那个孩子是死是活。路上不要停,快点跑啊,迟了你就成寡妇了。”

六和很震惊的看着铁成钢他怎么干了这么多的坏事啊?但现在不是计较追责的时候,她问,“哪个孩子啊?”铁成钢说道,“你不知道才能安全,知道了就不安全了,快去吧,摆平了这件事我们一家四口就能远走高飞重新开始了。”六和打了个车去找牛金腚,到了门口人家根本就不让进,崔氏集体的牛总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六和胡搅蛮缠跟门卫大闹,“牛金腚把我的孩子偷走了她必须还给呜呜呜不还我就坐在大门口天天哭。”熬了一个多小时总算进去了,六和见到了传说中的牛金腚,她坐在沙发上,端起杯子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水,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六和问道,“什么事直说吧!”六和看了看左右两边站立的人,金腚两根指头往外一摆人都出去了。六和说,“铁成钢知道那个孩子是死是活。”金腚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孩子还活着?他在哪里?”六和说,“我不知道,铁成钢让我这样说的。”金腚磨牙道,“铁成钢?嗬,偷我的金条我还没给他算账呢?他要是敢骗我新账老账一块算。他在哪里?”六和说,“他在医院被人监视了。你快点儿去救他吧,金条我们会还给你的。”金腚摁了一下按钮进来两个人,金腚说,“把她送回去,再去查查铁成钢惹了谁。”

房子烧没了,焦灼不安的六和没有等来铁成钢却等来了金箔的电话,说门外有人在砸门,哭着要六和救救他,还说有人说要弄死他。六和问他他们是谁,金箔也不知道,六和让他发了手机定位拿了那把小手枪就向金箔家赶去,廖文远的电话打不通,六和给月榕发了语音让她赶紧想办法通知廖文远。金箔的家六和上次和铁成钢来过一次,算是熟路,开到最大码没有十分钟就到了,六和一冲进去,一股血腥味就扑面而来,卧室里亮着灯,有皮肉交错的声音,有嗓子眼里冒出来呜咽着的凄惨哭声,她看见了一辈子都难以磨灭的一幕:金箔浑身**的躺在地上,嘴里堵着袜子,一只手拷着床腿,一只手拷着桌子腿,身上遍布鞭痕地上血污满地,两个赤着身体的男人正在施暴,陆曼婷优哉游哉的坐在一边津津有味的看戏,她喝着一口咖啡喷出一口烟笑道,“滋味不错吧?哼哼哼你不是喜欢这样吗?哭什么,我是在做好事成全你呀!我今天心情好,我看看你究竟可以做几次了再让你死!嘻嘻嘻这么快就不行了我很失望哦!”金箔嘴巴被堵,只能从鼻腔呜呜咽咽的发出一些不成语调的哭声。陆曼婷站起来走到金箔身边用脚踩在他的肚子上继续道。“不男不女的竟然怀了孽种?哈!天下奇闻哪!”六和愤怒,“快停下,他会死的,你们这是犯法我已经报警了。”陆曼婷转头看见突然冒出来的六和笑道,“来了个不怕死的!哈哈!快来看看这个不男不女的妖孽---”。六和怒道,“他是不是妖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白披了一张人皮你根本就不配为人。”陆曼婷尖刻的笑了笑,“敢骂我,好,有种,想找死不是?哼,跟我作对的我要让你后悔生出来。抓住她把她和姓金的捆一块儿先女干后杀。”两个大汉根本就不把六和放在眼里晃着膀子走了过来,六和掏出了小手枪对着陆曼婷喊道,“再走一步我就开枪。”两人不停迈着傲慢的步子继续走,“嘭---”一枪擦过陆曼婷的胳膊打在了后面的鱼缸上,“哗啦啦---”,陆曼婷吓住了,胳膊火辣辣的疼,这死妮子尽然有枪,她后悔自己大意了没有带枪来,赶紧喊道,“快停下。”两个人真的站住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平平无奇的女人会带了一把真枪。六和两手握枪努力让自己显得有气势,“打开镣铐放了他。”陆曼婷一使眼色,汉子放开了金箔,金箔蜷缩起来跪趴着爬到桌子底下,面朝墙角,手指不断的抠着墙皮,嘴里断断续续的低声哭喊,“呜呜呜我不是妖孽我不是妖孽呜呜呜。”

外面响起了汽车的刹车声紧接着嘈杂的脚步声,廖文远,月榕老泰,最后是鼻青脸肿的铁成钢。廖文远扫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桌子底下,他快步上前弯下腰轻声说道,“我们回家。”金箔猛地手指停止了抠动,他抽泣着肩膀剧烈的耸动,廖文远把外衣脱下来盖在金箔腰腹弯腰把他抱了起来。全程没有陆曼婷一个眼神,更没有一句话,走到门口,陆曼婷喊道,“姓廖的,你敢踏出这个门槛,就永远不能回头了。”廖文远停顿了一下,“随便你。”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是遂远进了精神病院,遂远妈去找葛嫣然理论时摔了一跤,没几天竟然想不开喝农药死了,六和去了三趟精神病院都没有见到遂远。她去找葛嫣然想让嫣然料理后事,嫣然说已经离婚了她没有这个义务。虽然和遂高遂远有罅隙,可人死了总不能放任遂远烂在屋子里面吧,入土为安,六和凑了凑凑了四万块钱草草安葬了遂远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