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戒严,众多禁军奔行各处在街道上,开始抓捕那些与平西王有所勾结的官员。
这些官员不像边军,大多是被裹挟,他们是真的支持平西王。
禁军战力虽不如边军,可好在人数够多,其中也有不少强者。
加之其他朝廷官员也动作起来,那些勾结投靠平西王的官员,此刻就是想逃也走投无路。
平西王谋权篡位,欲行谋逆之举,他们与其勾结自然也是谋逆,此等情况最轻都是要族诛。
而城外厮杀也基本结束,绝大多数负隅顽抗的边军被斩杀,余者也已束手就擒。
“孩儿得先回城一趟,维持城内情况,义父您带人看好这些边军,让他们千万不要生事。
羽林卫我只带走三千,余下士卒皆交由您指挥。”
陈墨看向孙守仁,向他交代道。
“好。”孙守仁没有迟疑,果断点头答应。
京城外诸多将领内独属他官位最高,更是陈墨的义父,这些事由他来做最合适不过。
匆匆交代完,陈墨又点齐三千羽林卫再度杀回京城。
相较于城外,城内情况明显更加混乱。
许多原本就是平西王亲信的武者,此时不择一切手段,想要逃离出城,或暂且蛰伏下来,找机会再逃出去。
以他们的身份实力,只要能逃出京城,那么无论去何处,都能躲起来苟延残喘。
禁军羽林卫与朝廷其他官员自不会看着这样的情况发生,每逃走一个人,日后可能就会成为隐患。
陈墨杀起人来也绝不手软,只要是被他发现之人,皆一击镇杀。
同样在这一过程中,他自然也收获不少战利品。
其实陈墨先前斩杀平西王时,也从他身上找到一个储物袋,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细看。
如今这些收获也是暂时收起,等到此间事了,再去细细查看。
陈墨脚步并不算快,哪怕斩杀那些后天武者于他而言只要随手一击,那也得稍稍浪费些时间才行。
一路走到长业坊,王府别院已被重重禁军把守,然而却无人敢踏入其中。
这倒不是因为其中有什么强者,其中镇守的强者早就四散逃离。
现在整座别院内,就只剩下一些仆役丫鬟,此外还有三皇子以及其生母温贵妃。
重重禁军把守,之所以没有踏入这座府邸,也是因此。
三皇子与其生母虽是被平西王胁迫,可毕竟也是参与进此事中,且无论怎样,三皇子也是皇族。
寻常禁军自然不敢贸然去解决此事,甚至连踏入这座宅院都不敢。
不然真出了些事情,他们必然要受责罚。
甚至于若是三皇子或其母妃死了,无论是怎么死的,这些贸然闯入其中的禁军,都必为其陪葬。
说到底是平西王谋逆造反,而不是三皇子与其生母温氏谋反。
陈墨走至别院前,推门走入其中,别院内众多毫无修为在身的丫鬟仆人,正在别院四处躲藏。
还有些胆子较大者,正想办法,看能不能找机会从主家弄些金银。
他们是仆役,但并非家生子,只是被雇佣过来做杂事的普通仆役,哪怕是诛九族,也绝诛不到他们身上。
别院很大,说是别院更像是一座小庄园。
陈墨外放真气以目力视察院内情况,很快在一座偏院中找到三皇子的踪迹。
实际上巡天卫早就已经查到,三皇子与其母妃在王府内的大致情况。
这是瞒不住的事情,只要安排人登高远眺,仔细观察就能发现。
不过只要平西王还活着,就没人敢杀进这座别院内,对他们两人动手。
如今平西王已死,他们两人当然也不必杀,说到底,两人只是受胁迫。
陈墨踏空而行,来至一座偏院内。
三皇子年龄更小,正躲在右侧暖房,对于周遭一切浑然不知,还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从天而降的陈墨。
其母妃温氏一身素色衣裙,神色略显憔悴,但不得不说,其模样确实是十足的漂亮。
皮肤好似羊脂软玉般雪白温润,身姿玲珑婀娜娇柔如水,见陈墨从天际间飞至此处,不敢多说任何话。
“平西王已死,臣知一切之事乃平西王胁迫您与三皇子,娘娘安稳在此处等候即可。待会就会有人前来,带您与三皇子去为陛下守灵。”
陈墨拱手一礼,缓缓交代道。
如今尚处国丧期间,三皇子与其母妃现在既没被胁迫,就该去太庙为天子守灵。
他们母子两人倒也不会死,平西王已死,让他们活着,反倒能证明当今太子兄友弟恭,有仁善之心。
“多谢将军。”温贵妃开口道谢,陈墨轻轻点头以示回应,而后转身离开。
京城内大局已定,与平西王有所勾连的官员,要么杀了,要么暂且控制住,准备回头再杀。
守灵之时按理来说不该擅动刀兵,但现在也顾不得这个规矩。
处理完此处情况,陈墨走入内城万法楼,许皇后与太子赵仁民,早早就在一楼内等候他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