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凌压抑了那么久的悲伤、思念、恐惧和委曲等等所有一切的脆弱这一瞬间都爆发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要承受这么多?这么多的苦和痛,她早已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可还得坚强地硬撑着,她太累了,她的心其实早就超过了负荷,可还是强迫自己去面对,因为她没有退路,没有依靠,唯有坚强!以为见到仇人会痛苦悲愤恨不得杀了她,可没想到心中却满是委曲的心酸,她受得那么多苦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对她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要夺走她所爱的人、她的一切?为什么?……
在艾尔夫的温柔地怀抱中,她突然找到了那种很久没有感受到的仿拂可以包容一切的安心,可以放肆的哭泣和宣泄感情,不用去想任何事情,将自己所有的委曲发泄出来。
看着这样的她,艾尔夫的心都快碎了,这个世界怎么有那么多自私无耻的人,仅仅因为自己的任性就任意剥夺别人的幸福,如果要不是考虑到潘凌的想法和那些所谓的法律,他早就将眼前这个罪恶滔天的女人给杀了,潘凌太过善良了,她一定不会同意这样做,虽然心中有再多悲愤也不会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情,就算对方伤她至深。
潘凌的悲伤竟然让玛莉得意不已,她变形狰狞的脸上竟然露出胜利的狂妄,颠狂变态的大笑:“哈哈哈……不要脸的小贱货,跟你妈一样烂,以为找个男人就可以保护你?凭什么人人都对你们好?哼,我要杀掉你们所有的人,你父母在地狱里等着你呢,哈哈哈哈……”她疯狂的撕吼和狂笑激怒了艾尔夫,要不是考虑到怀中的潘凌,他真想掏出枪来……但为什么他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一旁的路德愤怒致极,这种扭曲变态的女人不如一枪毙了她算了,一时冲动的他掏出手枪,枪口对着玛莉的脑袋,咬牙切齿,恶狠狠地怒瞪着她。
在艾尔夫怀中的潘凌,突然也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她猛得抹干眼泪看向地上已有些惨不忍睹的仇人,她为什么这么猖狂,难道她有什么可怕邪恶的计划吗?
果然,玛莉满意地看着众人愤怒但开始警惕的目光,特别是面对眼前黑洞洞的枪口,竟没有半点胆怯,狞笑着尖声叫嚣着:“你开枪呀,开呀?哈哈哈……你们以为我来这儿还指望活着回去吗?哼,我在身体里已经安装了强力炸药,与我的心脏相连,只要我一死,心脏停止跳动,炸弹就会爆炸,所有的人都要死,哈哈哈哈哈……”
所有的人倒抽一口凉气,那些押着她的武装人员下意识地向后退去,恐惧从每个人眼中流露出来,路德也不由自主地惊恐地向后退,没有了钳制的玛莉抬起头,得意地冷笑着环顾四周,她猛得拉开自己夜行服的拉链,露出她可怖的躯体,一条又长又深的伤疤从胸口绵延到腹部的位置,狰狞而丑陋,所有的人都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这种疯狂的女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艾尔夫立刻将潘凌护在身后,他心里只有一个意念,绝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但所有的事情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由不得他有半点反应时间,玛莉最后狞笑一下,猛得扑向身旁的一个武装人员,飞快地夺下他身上的尖刀,毫不犹豫地一把插进自己的胸口……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已经太迟了,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毫无血色,瞬间,死亡的恐惧闪过每个人的内心,艾尔夫毫不犹豫地,几乎是本能地迅速将潘凌扑倒在地,将她死死压在身下,用身体保护着她,在这生死关头的一刹那他完全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他只记得那个在心中无数次承诺过的诺言,就算失去生命也要保护他最重要的东西!
许久,爆炸却没有如想像那样发生,所有蜷曲起来的人们抬起头,望向已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玛莉,深红色的血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从她的眼中可以看出疑惑,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敢大意,也许她的心脏还没有停止跳动,炸弹才没有马上爆炸,正准备转移,犹豫间,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个出人意料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