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大险中血煞之地最为凶险,血煞降临毫无规律,除非十分清楚其降临前的预兆,否则极容易中招,而若是被困于血煞之中,轻则重伤,重则直接殒命”
“还有泽渊,深海低语,白骨桥”
休高一边说一边关注着霄尘,发现他从平静变为忧虑,接着再有些失神,心中便一定:“看这年纪,不过十六七八,如此年纪,稍稍一恐吓,立刻便惶恐不已。”
“不过这点年纪,能有这实力,身上应该有些秘密,到时候料理他时我亲自来还有那小子的侍女可真漂亮,算了,到时候反正都是我的。那小子一死,这侍女直接抢过来”
苓儿在一边看着两人聊天,霄尘和她说过不要插嘴,做好侍女本分就好,此时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偏过视线,看着地面发呆。
“石块的演技真好,那二愣子怕是已经上当了,真傻这石块如此做派怕是要坑人了”想到这里,苓儿怜悯地看了那壮汉一眼,能从花舟渡江中出去的人,可不会如此简单地被拿捏。
休高越看那侍女越觉得她楚楚可怜,心中妒意升起,想着应该差不多了,这小子不足为虑。
霄尘看着休高的描述,他说的自己当然清楚,惊讶失神的表情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而且对方看似说了许多,但只是渲染了无界渊的恐怖罢了,实际上没有任何用处。
想到这里,霄尘说:“这无界渊如此危险,在下不知可否与休兄同行,你我二人,也好有个照应。”
休高听后,笑了一下说:“我与霄兄一见如故,只不过,现在”
说到这里,休高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接着说:“我现在已经与他人组队,不过,霄兄你莫慌,我去问问队长,看能不能带你一人。”
“实在是麻烦休兄。”
“哎不客气,霄兄,来,你我再喝几杯,队长是我铁哥们,我去说,应该稳妥,你放心”
休高兴奋地拿起酒杯,说着,霄尘见此目光一闪,也是拿起酒杯附和着。
不久后,客栈大厅内已无其余客人,休高也是打算离去。
“霄兄,莫要忧虑,晚上我就去和队长说,这样,后天中午,我们依旧在这见,如何?”休高又瞟了一眼苓儿,说着。
“好。”霄尘点头道,接着目送着休高离去后,才落座。
又过了一会,霄尘才像是回神一样说:“苓儿,我们回房间。”
“好!”苓儿应道。
休高走出客栈后,面色上的醉意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看了眼四周,走入了隔壁的房门。
小心地关好房门,休高对着面前的人恭敬地说:“马哥,那小子愣头青一个,不足为虑。”
马良彦平静地坐在椅子上,视线一直看着面前破旧的羊皮地图,听到休高的话后轻轻点了点头。
休高见此也是明了,慢慢退了出去。
百荷坊红阁内,欧阳锦瑟揉了揉眼睛,摸了摸身边,发现颜儿早已起床。
“瑟瑟,起来了,你真能睡!”颜儿在镜前说着。
欧阳锦瑟倒是打着哈欠说:“颜儿,我已经和花妈妈说过了,待会我们就回京都吧。”
待到两人梳妆完毕,颜儿看了她一眼,随后开口说:“瑟瑟,我想见一见那个霄先生。”
“为什么?”欧阳锦瑟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目光扫视她身,说:“怎么,见才起意了?好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颜儿”
“我可和你说,霄先生长得也很俊俏呢,你赚了!”
听着欧阳锦瑟的玩笑话,颜儿左手拂过琴,说:“我觉得那首春江秋月,配不上那天上之曲的赞誉,我想当他面再弹奏一曲。”
欧阳锦瑟听后兴致倒是少了许多,慢悠悠地说:“人家可不一定会愿意见你,之前我邀请他来百荷坊都没成功。”
颜儿听后面色也是忧愁了不少。
欧阳锦瑟见此,微微一笑说:“不过嘛颜儿,你求求我,我帮你安排,保证让你那心上郎君过来。”
“你还好意思提这个?瑟瑟,你老实说,那霄公子是不是你相好,作诗都带着你名字”颜儿则是反击着。
“你想太多了,可能就是凑巧,还有你求不求我。”
颜儿看着打着包票的欧阳锦瑟,目露怀疑,但还是忍着羞耻感小声哀求道:“瑟瑟,求求你了”
“颜儿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你帮不帮”颜儿面色红润,一下扑了过去,抓着欧阳锦瑟的腰就挠了起来。
“我帮,我帮别挠了,颜儿!”欧阳锦瑟笑着说。
一段时间的玩闹后,两人整理了一下仪容,欧阳锦瑟则是和身边的侍女说着什么,只见那侍女点点头,接过三个锦囊后便急匆匆的离去了。
颜儿则是有些好奇的看着她,问:“你知道霄先生住在哪里?”
“嘿嘿,这你就不用管了。”欧阳锦瑟小声地说着。
“也是,你家本来就是做情报的”颜儿小声嘀咕着,看着面前的红阁繁华,十年时光,如今要离去,她心中也有些五味杂陈。
两人下了楼,站在百荷坊门口,欧阳锦瑟看了看身后小声劝慰道:“颜儿,你确定不见那老鸨了?”
“不了吧,再见花妈妈也只会徒增眼泪。”颜儿摇摇头说着。
欧阳锦瑟倒是开明地说:“也是,今天是开心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