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许许多多的事情,他都难以想象,更难以理解,他本想冲上遥山去见一见颜婵问个清楚,可是又怕给她惹上麻烦。
辄尤看着前方花墨离开的地方,那里早已不见了她的身影,他心想,花墨此番一人前去,肯定危机重重,这不,现在已有人跟踪其后,不管如何,他要跟在她身后,为她扫清障碍,必要之时,还可以搭救于她。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眼睁睁看着花墨一人只身前往陷入危险,辄尤收回手中长剑,默默往花墨离去的方向走去。
辄尤却没有看到,他走过之后,身后林中快速闪出一人,那人嘴角挂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然后,敛住气息,不动声色跟上辄尤的步伐,前面那人却无半丝察觉。
…………
颜婵冷冷的扫视了厅中一众长老,长老们都肃了肃正容,看着面前这个过于年轻的新任掌门,之前脸上的那些狂傲之色也渐渐收去,只是,听说这新任的掌门眼睛不好使,可是为何这眼神会这般凌厉,丝毫看不出有眼盲之状。
“怎么,我听诸位所言,好似诸位对于本座当上这掌门之位心中有所不服。”颜婵双唇轻启,说出口的话却含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大概是跟着柳子恒的时间久了些,她也学会了这种虚张声势的功夫,唬起人来还是有一套的。
众长老眼中有不忿之色的,也有不屑一顾的,还有的无所谓的,总之各个表情各异,颜婵站在那里一会,心中大概有了些眉目。
“颜掌门,虽说你现在是我们遥山的掌门,但你年纪确实尚幼,且当上掌门的手段有些……难免令人难以信服,颜掌门既然想安安稳稳的坐在掌门这个位子上,光靠向我们这些长老施压也是无事于补,掌门总要拿出令人信服的东西出来。”
其中一位长老道,颜婵听出这位长老的声音,便是他,当日随同青尘道长一起到青丘作乱,如果不是他们,她和柳子恒又何至于此。
颜婵心中恨极,可是,她现在的处境由不得她发怒,她恨极了自己现在这种万事不由已的局面,明明自己对这里厌恶至极,遥山的每一寸土地都让她觉得恶心透顶,可是她不得不留在此处,受制于人,当这个并没有任何实权的掌门。
“你们也是这样认为。”颜婵冷冷发问:“当日这掌门之位并非是我心中意愿,具体如何,你们心中比我清楚,既然你们甘愿受人控制,受制于人,就不要在我面前说这种话,简直可笑至极。”
“没错,虽然这掌门之位确实是我们让掌门你当的,但是,并不代表掌门你便真的就什么都不做便能轻轻松松坐稳这掌门之位,外界对我们遥山早有诸多揣测,掌门……”
“你们当我稀罕坐这掌门之位,外界如何看待我根本无所谓,倒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说这些无用之话是何意,若是你们不愿让我当这掌门之位,我现在便可以退位让贤,若是你们还认我这个掌门,那么,废话少说,我既是掌门,你们便只得听令于我,你们还有谁有异议。”